“秦牧，遇到你以后，发生了不少好事，你就像是福星一样。”王珍珍揽住秦牧的胳膊亲昵道。
秦牧干笑，默默将自己的手拉了出来。
到了酒楼以后，王茂昌一个劲的敬秦牧酒，秦牧也不好推脱，也就多喝了几杯。到了后头，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助纣为虐了，王茂昌哪里是想要敬他酒，他就是想要找个由头喝酒！
在把秦牧喝倒以后，王茂昌一个人又吹了几瓶，最后走的时候，步子都是要摇晃的。
王昭君和王珍珍没喝酒，她们一人送一个，王昭君送王茂昌，王珍珍则是送秦牧。
和秦牧坐在同一辆出租车上，王珍珍看着闭着眼睛的秦牧，慢慢的靠近了他，她吐出的气息就打在秦牧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秦牧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无限贴近的脸。
两人现在的距离只有一厘米不到。
秦牧问：“你在做什么？”
王珍珍猛的缩回去，道：“你眉毛上有脏东西。”
秦牧随手一抹，手上多了一小块碎叶片子。应该是刚刚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沾上的。
秦牧想起来另一件事：“我今天还没有帮你针灸。”
“今天就算了，明天吧。”王珍珍叹气，秦牧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想着给自己治病。他是医者仁心，还是对自己有特别的待遇？王珍珍希望是后者，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多半是前者。
两人下车后分开，秦牧走出去老远，回头看了一眼王珍珍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秦牧身上的酒味还没有散掉，他不想一身酒味和酒气回宿舍，就在医学院后面的花园里转悠，转悠累了，就躺在一张长椅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有好几张报纸，报纸被展开到最大篇幅，几乎将他全身都盖住了。脚那边有被重物压着的感觉，秦牧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躺在他的小腿上。
那个男人很警觉，秦牧只是轻轻一动，他就醒来了，起初他是茫然的，可是很快，男人就清醒过来猛的从秦牧腿上弹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靠在你腿上的。”男人懊悔的同秦牧道歉，他原本是靠着长椅边缘的，睡着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靠在了秦牧的小腿上。
秦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报纸道：“这是你给我盖上的？”
男人点点头。
秦牧大良男人，男人不止头发是乱糟糟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薄薄的好几层堆叠起来的，最外面罩着一件破烂的大衣，上面有好几个大洞，棉花都弹出来了，看上去一点也不保暖。
看男人这样子，就像是个流浪汉。
男人被秦牧注视，却并不觉得羞愧或者自卑，他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比光鲜亮丽的人都要自信。
“谢谢你。”不管男人是什么身份，他都在寒冷的冬天里帮助了自己，秦牧对此心怀感激。
男人笑笑：“没事儿，就是个位置。”
两人就此聊了起来，秦牧的猜想没错，男人就是个流浪汉，他经常在秦牧睡着的长椅上睡觉，今天也照常来这里，却看到秦牧躺在上面，他给秦牧盖了报纸之后，自己就靠着长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