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还能治好吗？会不会留疤？”小护士看着女孩露出来的脸，倒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惋惜和可怜，对于女孩子来说，脸蛋可是很重要的。
秦牧摇头叹气，这可把小护士吓坏了。
他道：“治是肯定能治好的，只是这伤痕太重，我看上去是被用匕首一条一条隔出来的，用力太深了，恐怕她以后脸上的肌肉会受到影响。”至于留疤？秦牧懂得几个美容养颜的方子，到时候给病人开一个，内外兼服，保准脸光滑如初。
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漂亮的脸蛋下是无法动弹的肌肉，这样子的结果，真的是病人想要的吗？
秦牧让小护士端盆温水来，小护士端来了，秦牧又道：“你给她洗洗头发。”
小护士看着病人打结成一团，远看近看都像是一坨黑色抹布的头发道：“这头发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直接剃了，这样子还不会妨碍治疗。”
秦牧叹息：“那就剃了吧。”
小护士找来剃刀小心剃了，剃完找秦牧炫耀，却发现秦牧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女孩。她看看女孩的光头，若有所思起来。
剃完头发以后，便是清洁面上伤疤的环节了。好在这些伤疤存在的时间不长，虽然看上去血肉模糊，但是那只是表象，用淡盐水一洗，露出来的脸看上去还能修补。
秦牧将伤痕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边，又用消毒酒精过了一边，这才开始缝线，他操纵针线的技术很熟练，几乎没让病人感到一丝一毫的疼，就像是他刚刚给病人擦脸的动作，很轻柔。小护士看秦牧缝线，渐渐的看得入迷了。
“想什么呢？缝线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在自己面前晃悠，小护士认识这只手，刚刚她就是看这只手看得入迷了，秦牧不是在缝线，那简直就是在进行艺术创造。
小护士笑出了两个小酒窝：“明白。”
秦牧看了小护士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兴奋，明明刚才缝线的时候她还在走神的。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前面又有病人来了，他一口水都没喝，马不停蹄的就往下跑。
“医生，你快点救救我孙子，他从楼上摔下去了！”抱着孩子进来的是个妇女，她满脸的泪水，抓住一个护士就哭喊起来。
秦牧上前去，用安抚性的语气道：“这位家属，力道轻一点，把孩子交给我，我们会为孩子进行治疗。”
她怀中的孩子看上去只有三四岁大，嚎啕大哭，“奶奶，我疼，我好疼。”
秦牧感觉耳膜一阵颤抖，他继续维持面上的微笑，八风不动：“请把孩子给我。”
妇女这才将目光移到秦牧身上，将孩子抱给了秦牧，秦牧一看孩子的情况，膝盖肿起来一大块，又红又烫，都可以直接烫烧饼了。秦牧转身就跑，他跑的很快，但是动作很稳，其他人还没有跟上，他就已经到了急诊室，将孩子放在检查的病床上，细细检查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