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燃了一大半，星星点点地，在夜里格外地瞩目。
不过，他没有放到嘴里吸，而是任由它孤单地、缓慢地燃烧着……
这男人，三更半夜的，有心事？
顾祁森蹙蹙眉，双手插袋走过去。
“遇到烦心事了？”
东方珏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耳畔突然传来一抹低沉的嗓音，他不禁抬起头，循声望去，就见顾祁森站在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
“你怎么还不睡？”
东方珏随口问，随后，将手中的香烟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顾祁森走到他旁边坐下，“喝太多咖啡了，有点睡不着。“
他才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被老婆赶出来的，而且，还是因为说了他与慕容希的“坏话”……
“你呢？”
见东方珏没有反应，顾祁森问。
难得散步遇到一个没睡的，逮住聊聊天都好，至少长夜漫漫没那么难捱……
东方珏的想法估计跟顾祁森差不多，于是很主动地回话，“前段时间，慕容集团的一批药物被投毒，牵扯甚广，这事与当年害死我父母，背叛东方家的叛徒脱不了干系，收集一些线索之后，我派了一批精兵出去，结果……刚刚传来消息，全军覆没……可以想象，这些年，那群人实力壮大了不少……“
讲到最后，东方珏垂着眸，言语间蕴满了浓烈的恨意。
他被慕容希挂掉电话之后，连打几次，她都没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锲而不舍打到她接为止，但今晚例外，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收到左星发来的、关于精兵全军覆没的信息……
顾祁森是最能感同身受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曾经遇到过。
他抬手拍拍东方珏的肩膀，拧着眉问：“对方现在是什么身份，能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