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微微垂着眸，像是困倦的恶魔，如今倏然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肃杀，像是一头沉睡了千年正缓缓苏醒的凶兽。
诺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逼仄。
老太太，“我知道了。”
夜陵点了点头，非常满意，“我这个人，一向非常……睚眦必报！”
正在这时候，二房的佣人匆匆而来。
“老太太，老爷，小少爷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什么？”夜豹和夜泽修慌忙站起来，想要往隔壁跑，老太太脸色一片苍白，夜陵怒喝，“站住！”
夜豹和夜泽修愤怒地看着他。
夜泽修眼睛都红了。
他的独子和老婆刚回到家，摔断了腿？
怎么可能！
这么巧？
夜豹指着夜陵，“夜陵，你有没有人性，小虎才五岁，你竟然……”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双手死死地抓着椅背，冰冷地注视着夜陵。
“二叔，当年你摔断我的腿，我才四岁。”夜陵面无表情，看了夜婷婷一眼，夜婷婷吓得发抖，这私生子太吓人了，早就不是当年哭哭啼啼的讨厌鬼。
“大哥，小虎是无辜的，他……你太没人性了。”夜泽修通红着眼睛，心疼儿子。
“人性，我还真没有！”夜陵站了起来，风度翩翩地朝老太太鞠躬，像是大户人家里十分懂礼数的贵公子，“奶奶，这是给你一个警告，就算他不是我儿子，你也动不得。”
“但凡贴上我夜陵标签的人，谁都动不得。”夜陵顿了顿，环顾夜家人，“若是因为你们的缘故，他伤一根头发，我剃光小虎，他擦破一点皮，我扒了小虎的皮，她摔断一根骨头，我要小虎两条腿，由此类推。我这个人一向心善，不杀生，所以，奶奶，二叔，你们相互约束一下。哦，包括沈千树，谁动，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