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可以的。”
凌锋肯定地道了这句，陈天香顿时神色剧震，那激动的样子恨不得给凌锋跪下了：“凌先生，就当老夫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
“哪怕让我多活一年，我也会感激不尽的。”
听到这话，凌锋皱着眉头重新打量了陈天香一遍，却还是摇头道：“四灵汤对普通人来说，都是有用的，无非是效果的差别。可是你不一样，对你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啊？”
陈天香脸色瞬间垮了：“为什么？凌先生这是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帮我一把么？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仓库里面的东西，全部给你，我一丝一毫都不会舍不得的。”
“凌先生，刚才是老夫多有得罪，老夫给您赔罪还不行么？”
“不是这样的。”
凌锋将陈天香拉起来，郑重道：“你要知道，你能够活到这个年纪，身体精神还这么好，就是因为你的天香汤的效果啊！”
“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四灵汤，但是你肯定也喝了不少年了，自然已经将你的阳寿极限发挥出来了。现在就算给你真正的四灵汤，效果也可以忽略不计，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么？”
“这……”
凌锋这话出来，陈天香失魂落魄起来。
其实这种道理他哪里会不明白？
“哎，我说你都活了一百二十多年了，这世上有几个能活到你这岁数？就别嫌少了，再说了给你加上几年，难道你就能不死了么？”
凌锋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反正都得死，你就别执着了。再说了，我看了看其实你的好好保养，还能多熬两年呢！”
“两年……两年……”
陈天香的眼神都开始有些涣散，苦笑道：“就剩下两年了啊，可是我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啊！”
“为了天灵散我在这里苦守了三十年，现在却只剩下两年，我连一点边儿都没有摸到，怎么能够甘心啊？”
听到这话，凌锋撇撇嘴，淡淡道：“老头子，你活了一百二十多年，都悟不透机缘两个字么？”
“灵枢真经本就是失落之物，非有缘之人无福承受，更何况连我都没见过的天灵散？我帮你算过了，这玩意儿跟你注定无缘，你过去三十年也荒废了，何不好好把握这最后两年呢？”
“机缘？注定……无缘……”
陈天香绝望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些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料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事情哪一天不是盘旋在他心头？
只不过他心中还残存一丝侥幸，现在心中的那一丝丝火星都被凌锋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