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正元城。
这里是永恒天地地理位置的中心，更是天地主宰人族的中心。
巨大占地方圆超过千里的城市，浓郁的灵气几乎汇聚成雾，高大的先知徐凡雕像，手里的火炬已经燃烧了数百米都没有熄灭。
超凡，并不是万能。
再次肩负起领袖之位的繁星，看着人族各地发送回来的报告。
哪怕他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仙巅峰，思维强大无比，看得还是感觉到阵阵头痛。
“永恒天地的扩张速度，已经连续50年都跟不上人族的发展速度。”
繁星看着一份天地扩张跟踪统计报告，顿时感觉到一阵头痛。
自从徐凡开创合天地之法，永恒天地孕育出世界屏障，这天地就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时期。
短短不到万年，天地的直径就从原先的2800万千米，壮大到现在的4600万千米。
另外空间的强度也提升了数十倍。
原先一名三阶就能打碎山脉，崩碎方圆百里。
现在三阶就是普通人，体质在越来越强大的天地，这只能跑跑步，身体的超凡力量烧柴都不行，催生路边的野草都勉强。
这不是三阶变弱，而是天地变强。
但即使这样，文明的发展达到了天地的极限，占据天地绝大部分的资源，连天地的发展速度都比不上人族的扩张速度。
“人族新生人口的出生率接连下降，出生婴儿先天就已经达到二阶，但怀孕成功率却在不断跌落，平均一千对夫妇，两年时间才能诞生出一个婴儿......”
看完人族的扩张发展报告，繁星又拿出另一份报告，人族的生育率。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生育率下降，意味了人口增加数量的减缓，距离极限爆发的时间变短。
“只是......”
繁星想起人族目前的寿命上限，顿时又苦笑地把这份报告丢一边。
没卵用。
三百多年前的磐石城老人，这些年除了因为意外、斗殴打架死了部分，剩下的百分之95以上的人还活蹦乱跳，寿命还有不知多少年。
天地在蜕变，人族在适应天地进化的同时，已经在慢慢变成一个长生种。
正元国不存在人口老龄化，老人还能活个几千年。
这样即使新生儿的出生率再低，人族的人口数量还是会不断增加，而不会减少。
平均一千对夫妇，两年才能诞生出一个婴儿。
考虑人族没有老年人，除了孩童外，其他都是处在生育年龄段的情况，那人族就是全族都在造人。
哪怕怀孕成功率再低，面对这全族造人的架势，新生儿的数量也是顶不住啊。
偏偏现在的怀孕成功率已经这么低了，人族就不可能颁布什么禁止生育的条例。
只能依靠教育引导，让大家多去追求梦想，生活不止眼前的孩子，还有诗和远方。
但梦想追逐了几百年，天地已经容不下兆兆亿人族的梦想。
天涯海角，如今都变成了人族的地盘，再也没有所谓的诗和远方。
“战争。”
“超脱。”
繁星回想起数百年前，徐凡在磐石城对他的问话，神情不由有些追忆和感慨。
“果然是先知，神灵统治都还没结束，这就预料到下一个王朝时代要面临的问题和困局。
据说在旭天王朝建立前，先知徐凡一样跟天衡神王描绘了未来阶级变化，合天地之法修炼者会变成神灵的结局......”
“先知之能，非我等能够触摸的境界啊。”
繁星感慨一声，眼神就再次恢复凝重。
人族目前的处境，已经没有选择了。
要么战争，掀起一场内部战争，用战争的手段淘汰掉一批人口，这样局势就还能维持下去。
要么超脱，摆脱天地的束缚，在天地之外寻找新的发展空间。
繁星，选择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