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个三宝呢?”
“一年了,基本天天那副德行,很少见到脚沾地的时候,每天就是在头上飞来飞去的,起初我们都以为这家伙定是神仙吧,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我们家世代都已种地为生,穷乡僻壤的也见过一些猛兽,哪有成天在远处溜达的道理,所以我估计这门主也就是个幌子。我们都是些混饭吃的,他也就是比我们能多吃点好的罢了。”
“不能如此说,能天马行空的漫步也算是一份能耐,至少在修炼功底方面要强于你甚多。”
“啥强不强的,就我这年纪除了能跟人比谁死得快也就没啥可比的了。就方才,若不是您二位高抬贵手,我得比更多的人先走一步……”
冯全友虽然说的轻松,不过若竹却能感觉到一份唏嘘。有些时候有些人却是做了些不该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修炼之事本就无常,大器晚成者不再少数。一个人永远无法去选择它,反过来却是它在选择你。”
“是啊!这不是把我选上了,老婆、孩子、老娘全扔一边了。我今天吧知道的都说给您二位,倒不是指望有一天能修炼有成,我不想再往泥塘里走了,那真的不适合我。我只希望能回到家中,把锈了的工具拾掇拾掇,把那几亩地好好的种一种。老天眷顾一家人吃喝不愁的,对我来说就算是幸福了。若是再晚几年回去,恐怕家里的娃都不识得我了……”
冯全友说到这有些憋不住劲了,双手深深的抓到身旁的泥土中,热泪不断在通红的双眼中打着转。看得若竹包括莫问都觉得心中一酸。修炼之道在自己的眼中和心里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能入此道真可谓福泽深厚、乐在其中,哪知到了冯全友那里却成了莫大的负担。人心是面镜,正面照己,背面照人啊……
“我们现在可以放你回去,不过回去之后恐怕会给你的家人带去更大的磨难。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带着我们走一趟清须门。”
“别!千万别!那您还不如直接在这把我了断了利索。我如果带着你们回清须门,这简直是拿我们镇上的男女老少开玩笑啊!不满您说,不用别人,当初把我架到清须门那二位便足够拔了我们镇子的了,一个喘气儿的都不带剩下的。您是不知道,我刚到清须门的前几个月,他俩就整天拿这个和我说事儿,直到后来我也有点功底儿了,他们才逐渐远离了我。”
“功底儿?亮出来看看!”
若竹也来了兴趣,很想知道这个冯全友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就算最后还是要远离,有点自保的本事也算不错。
“说是会了点,在您二位面前就提不起来了。不过既然想看看我也露两手,别笑话我就行。”
冯全友说罢并未站起,而是在地上不断的划拉。可能是由于天黑的缘故,一时半会还没划拉到目标。这不禁令若竹和莫问心生疑惑。修炼之道博大精深,样式也是层出不穷,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脱离不开形意二字,看冯全友这意思应该不是意门所属,如果是需要借助一些外在之物,八成便是形门。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在那划拉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