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阳山脚下,空屋如林,唯有一盏醒目的烛光。
一张古朴的木桌,四只茶碗,四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对角而坐。
残破的屋中除了能听到风从窗棂缝隙中吹进的声音,便再无任何的响动。
这四个人正是炎门不言、不语、不闻、不问四大长老。
在他们四人看来,言语的交流一如俗物,就像那四只空空如也的茶杯。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但他们四个人却连动都未曾动过,像是一幅年代久远的画作,唯一的缺憾是少了太多的生动。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端放在不言长老身前的茶杯碎成了两半。下一刻,屋中空无一人,独留下两块碎裂的茶碗在桌上不住的翻动着。
晟城的天空依旧晴朗,人头攒动之中繁华尽显。
而在其地下五十丈左右深度的地方,横七竖八的坐着十几个人,一个个看不清面容。
“我说老二,这老大可是许久不见了,不是死在外面了吧!真是的,死活也不托人捎个信过来,咱们也好再选出一个来。”说话之人此时正坐在一根木桩之上,黑色渔网似得衣服罩住全身。
“难得你还能叫他一声老大,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可从来都叫他老二的。”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一坨鼓起的黑布中发出。说它是一坨不算过分,不足三尺的高度还没有坐着的正常人高。
“这么久了,算作怀念吧。哈哈哈!”渔网罩身的那个人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得意的劲头就好像不是他了一样。
“报众位尊者,上面有人求见!”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很普通的人出现在大厅的门口,与屋里的人相比他还算是比较正常的,最起码能看到五官面容。
“你是新来的么?没看到二尊者在么?众位尊者、众位尊者,你还有没有个长幼尊卑,他娘的……”渔网装束的人不但话多,而且明显是口无遮拦,满口污言秽语。
“禀五尊者,小的不敢,你们都是尊者,但我血海似乎有这个规定,只有向血煌他老人家禀报事情的时候可以单独所指,其他人一概全部囊括。我血海有宗旨,消息只进不出,闻着皆有份,群策群力才能成就大事。”报事之人面对五尊者的恐吓之言,竟显得不卑不亢。
“恩?这是反了!你知道你再跟谁说话么?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么?”
“好了!老五,我们的位置并不固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轮到别人来做。在外面可以撒野,这血谷可不是撒野的地方。”
“老二,我说你怎么总是这么消极,真不知……”五尊者还想继续说下去,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惺惺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不过那如同被火烧红的针尖一般的眼神却始终在报事之人身上。
“老六,你去接待一下吧!你平日办事稳妥,血煌离开之时特意交代过,凡外事都由你负责。”
“是!二尊者。”
被唤作老六的人正是血潮死后刚刚选拔上来的,万鼎宗一战他也是参与者。
原本按照血海的规定他可以继续向上挑战,不过他却选择了止步。而在他下面的几个人竟也没有人想趁此机会上升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