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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黄垚的讲述,叶藏光很识趣,并未插话,因为猜得到此时对方的心情。
百年之苦没有人来倾听,如今得以宣泄,这种感觉不需要旁人以言语来呈递。无声或许也是一种语言。
过了一会黄垚继续说道:“那一日后,赤焱向我们辞行,理由是如今的南方群雄割据,战火滔天,他要回到南方去加以管束。还未等我们询问清楚,他便只身一人离开了。而后的几年间,由于缺少火灵的至强冲击力,我们四人都没有再冲开自己的禁制,而此时赤焱已经统一了南方诸多国土。目标虽已达成,但他没有就此罢手,反而野心大增,欲一统天下。几年间,战火席卷整个大地,赤焱大军所到之处哀鸿遍野。我们余下的四人中只有金灵白鑫试图阻止过他,但失去了禁制的火灵之力太过强大,即便同样以攻击力著称的五行金灵,再未开禁制前也无法与其匹敌,只落得个不知去向的下场。由此也更助长了赤焱的嚣张气焰。而我们都各自隐藏了起来。直至阴阳二气使再度归来巡游天下,发现原本一派欣欣向荣的大地百年间竟变得如此破败,满目疮痍。二使盛怒之下急招我们,能来的就只有三个人,赤焱称霸天下去了,如今便是他的杰作。白鑫则成了前者登上顶峰的垫脚石,从此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我们三人不敢对二使又丝毫的隐瞒,将实情和盘托出,二使对我们所作所为十分不满,作出了两个惩罚,第一是将我们与各自的五行之灵强行融合,让我们纳灵入体。我们本是五行之灵中的一部分灵识,本应是它们纳入我们,如今反其道而行,五行之灵怎能屈服,原本已经变得平和无比的它们,再次躁动起来,反抗起来,而我们则整日承受着怒灵反噬的痛苦;第二是为我们各自划下了禁地,惩罚我们终生不得出此地,否则必遭阴阳双雷炸体之苦。”
说罢黄垚伸出一直藏在大袖之内的左手,继续说道:“当日那身着白衣之人试图毁我神木,破我土龙,我一怒之下出左手,想要他死在我一抓之下,但当时他巧借三条土龙互撞之力快速飞退,已到禁地边缘,当我要抓到他时已出禁地。我不甘心,左手也随之而出,结果被阴阳双雷炸中,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说完在叶藏光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只见这只手颜色焦黑,指甲已经全部剥落,手心处有几个窟窿,触目惊心。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便不得而知了,小子,不瞒你说,我已经渐渐控制不住体内的土灵,二百余年前我的愿望是冲破土灵禁制,如今看来却已无望,你可愿替我达成?”
叶藏光听后眉头一皱说道:“黄前辈,以您之力都不能做到,我是个没有修炼过的人,如何能达到。再者一说您若是能轻易把土灵转交于他人,自己也就不必受这二百年的痛苦,所以黄前辈,您若是想让小子死,有都是方法。何必出此策呢?”
黄垚听完转过身子,双眼直视叶藏光说道:“不错,我若叫你死,在我这一亩三分地的确有很多方法,不必用这个方法,但如今我不想你死去,我不敢说你是天纵奇才,至少你对五行之气有着绝强的亲和力,否则你也不能聚五行于一身,以凡铁破我圣土。小子,我已经不知活了多少年,够本了,我不怕就此身死。我只是不甘心啊!”
一语言罢,黄垚微闭双眼,右手握指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面露痛苦之死。
“最初,我是土灵的掌控者,如今却要被它毁去;当年,赤焱横行之时,我窝囊的躲了起来,如今我不想再窝囊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