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杀了她,那柳青青怎么办?”
禇仲尼此刻唯一的目标眼看就要达到了,符半笙从天而降亲手毁了。
“救人啊!”岑乐瑾对白面公子的印象可比南歌要好太多,浑身是血,她看着有点心疼。
“你……从哪里逃出来的,是被什么人追杀吗?”岑乐瑾扯下自己一块裙裾给他小心包扎伤口,生怕使劲儿大了弄疼对方。
“秋水庄和长天门,两大门派的合力围剿。你说,我还能跑出来,是不是很厉害?”符半笙噬血过后,看见一脸稚气的妹妹,仿佛前几日急于逃亡的黑暗只是过眼云烟,稍纵即逝。
“符公子,你被人追杀,倒是还能找着这里,可真是难得。”禇仲尼一看他就不简单,能从南派和北宗手底下一路逃到云京芍药居,还没缺胳膊断腿的,武功并不在他和南歌之下。
“禇大哥,你能帮我去药铺买几味草药么?”
符半笙其他地方的伤口包扎一下倒还好,唯独右胳膊上一道很深的剑痕,如今已经渐趋乌黑色,一看就是剑上有抹什么毒药。
“弟妹,你既喜欢我家玄胤,为什么会同这个——小白脸不清不楚。我不去。”
岑乐瑾只好坦诚:他是——我哥哥。
符半笙两眼突然放光,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
而禇仲尼则对他们的关系表示更加怀疑。
“先前你要是说了,我或许还会信。但现在,呵呵,瑾儿姑娘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他一甩袖袍,正欲推开门自行离去。
符半笙拉住他衣角,低声说道:了寂掌门可还健在?
禇仲尼一乍,放眼江湖各派,知晓昆仑派掌门名讳的人一只手便可数的过来。
这小白脸,倒是有点门路。
“我可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人。”
禇仲尼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岑乐瑾亦没有听到二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岑北渊之子的原因,他就可以擅自将我送往长天门?凭什么,他一个已故亲王的儿子,就可以入昆仑修炼。了寂看似不问世事,实则比任何人都更要关心朝堂吧。”
符半笙的内伤很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吐了好几口黑血。
“不好,毒已经深入经脉。师兄,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知为何,岑乐瑾见着强打精神的符半笙心底很是酸涩,她不想让他再难受下去了。
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药,神医也是废材一个。
岑乐瑾一时情急眼角就红了起来,着急地快要哭了。
“小瑾,我……没事”符半笙死撑着,嘴唇发白,额上渗出微微汗珠,身子也止不住地抽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难过……我不想你有事。”
血浓于水的感情,在生命的紧要关头体现的淋漓尽致。
岑乐瑾抹了抹眼泪,那样颜色的毒血,那种气味的伤口,她很清楚非邱一色所制且无解。
绵山谷第一毒药:陌上花开。
极诗意的名字,毒性极烈。
“哥哥,来不及了……我好没用……呜呜”
岑乐瑾嗅到他胳膊上淡淡的味道,就知道陌上花开已经在他体内潜伏了有四五日光景。方才他又吐了一大口血,想来是一掌杀死老鸨加快了毒写侵入心脉。
禇仲尼瞧见二人面色的异常,才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