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你都知道了,怎么想的?”
“你瞒得可真辛苦,太子殿下。”岑乐瑾忽然喊了全名,带着嘲讽的意味。
“嗯……你都知道了,有什么想法吗?”
符半笙的毫不遮掩倒显得她有些小肚鸡肠,既然可以坦言告知,又何必躲躲藏藏。
“呵,我还敢有什么想法,终归你我不是一路人。”说罢,岑乐瑾转身就走。
她好不容易瞒过南歌来找符半笙的,不巧听见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知道了,你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符半笙冷冰冰地说道,全然不似先前的温柔。
“什么意思?”岑乐瑾走神的时候,门窗突然紧锁,接下来便是符半笙阴沉沉的目光。
“他在等我。”岑乐瑾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总而言之这个时刻的符半笙她很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第一次见他,是越寒蝉关系密切的长天门小师弟;第二次再见,是她的同母异父的哥哥;第三次相见,却是为了救他身负奇毒。
岑乐瑾根本不知,是南歌救了自己,还当是沈青禾死前留下的某种秘术。
“赵玄胤,对你,就这么重要?”符半笙还抱着最后一丝带她离开的希望,可听见她这么一说,那火苗刹那间便熄灭了。
“是。”岑乐瑾肯定地点头道,“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我不想放手。”
诚然,岑乐瑾等了近三年才确认南歌的真心实意,不掺杂任何的目的。
他是喜欢她的,是非她不可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岑乐瑾小时候期盼的那段婚姻竟然能成真。
岑乐瑾差点就放下一切,要不是多方支援解开了误会,或者此刻仍陷于泥泞而不自知。
“那,齐枫呢?”
符半笙已经见过柳青青了,准确说是囚禁了她。
“齐枫,那混小子关我什么事?”岑乐瑾不懂好端端的提齐四少做什么。
混世魔王,流连风月,倜傥潇洒,难堪大任。
若是现在她知道齐枫金盆洗手,会不会也考虑考虑。
“我听说,他有一年半没去乐坊和花楼,你可知是何缘故?”
“不知,连芍药居都没涉足?”岑乐瑾摇头表示茫然,齐枫去哪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那么喜欢柳青青能耐得住性子不去见人。
虽然——极大可能和褚仲尼一样吃闭门羹。
“没有。”符半笙顿了顿,缓声道,“在王府被烧的晚上,翡翠坞也塌了……传言,是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应该知道……”
岑乐瑾一句“好了”打断符半笙在说的话,后面的话凭直觉大抵就是指名道姓提到自己了。
“逃避没有用的,瑾儿,你自己说欠他太多,留在身边就能弥补了么?”符半笙提醒她可能会因为个人原因造成计划的延缓。
“呵,太子殿下,有什么建议?”
“嫁给齐枫,成为他的女人。”符半笙道出一句惊人的话,在这之前可是从没同齐国公府有什么交往。
“不可能。”岑乐瑾不假思索地拒绝这个建议,这算哪门子的建议,简直是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