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淮又翻了两遍，确实没有。
“你们俩也看看。”
莫玄淮将功劳簿递给黑白无常，交接的时候对了个眼神，极其隐蔽，震惊中的砚灵兮并没有发现。
黑白无常看过之后，也是同样的答案：“确实没有。”
砚灵兮头上冒出了无数个问号：“我不是人？”
自己骂自己可还好？
可砚灵兮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功劳簿上没有自己的名字？
莫玄淮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或许......是天道如此。”
有什么解释不了，尽管推给天道就行了。
砚灵兮百思不得其解：“可天道隐藏我的生平干嘛？”
莫玄淮歪了下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可稀了奇了。
砚灵兮失望地说：“好吧，还以为能看到呢。”
如果看到的话，说不定被刺激一下，她就能恢复记忆了。
莫玄淮并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这具身体的灵魂，要不要见见？”
砚灵兮一下子反应过来：“‘砚灵兮’？”
莫玄淮点了点头。
砚灵兮想了想：“可以。”
毕竟占了她的身体，打一声招呼也是应该的。
“不过她没有投胎吗？”
莫玄淮说：“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莫玄淮带着她去了一个明显是地府办公场所的地方，进去后，看到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正抱着文件来回穿梭。
忙碌，但充实，身上一股朝气。
“这是‘砚灵兮’？”
怎么长的和她不一样？
“是她。”莫玄淮扬声道，“冯菁英，过来。”
连名字也不一样？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跑了过来，恭恭敬敬道：“王上。”
莫玄淮看向身边。
冯菁英也跟着看过去，怔住，这是......
砚灵兮歪了歪头：“你是‘砚灵兮’吗？”
冯菁英：“我是，也不是。”
死后，她来到地府，一开始只是像别的孤魂野鬼一般随处游荡，期待着属于自己的投胎机会。
后来，某一天，王上找上了她，问她有什么想法，想不想在地府找个活干。
地府的活可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一般都是在人间有功德，又不能立刻去投胎的鬼才有机会，而且在地府干活也算是功德一件，只不过没有太多。
冯菁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明白了。
原来是爱屋及乌。
在地府工作的这些日子，冯菁英舍弃了“砚灵兮”那个名字，换回“冯菁英”这个山区里的家人给她取的名字，长相也换了，当做重生。
如果是现在的她再回到砚家，就不会被他们所伤害到了。
不，应该说如果是现在的冯菁英，她是不会回砚家的，没得恶心罢了。
砚灵兮露出笑容：“现在的你很不错。”
跟领导莅临夸奖下属似的。
莫玄淮被逗笑了。
冯菁英很少被人夸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多亏了王上，否则我的思想根本转变不过来。”
任何东西都不是人生的唯一，为了不值得的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太愚蠢了。
聊了一会儿，冯菁英就回去干活了。
莫玄淮领着她转了转，看到了郑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