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府邸。
这几个所谓的大师看向眼前的木之礼,时而无助,时而惋惜,时而惊奇之色,令木之礼感到颇为好笑。
之前,请到府邸的人皆是一副胸有成竹之色,不到片刻,便诊断出结果,开了一副无关痛痒的药物,骗到银两之后,且随即离开府邸。
这几位大师可好,此时,已过了半个时辰,却还未敢开口问一句话,只是拉着木之礼反反复复诊脉,来来回回查看手相。
那木焕辞的脸色,亦是随着几人交头接耳的诊断,阴晴不定,难以预料。
木焕辞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带着祈盼的语气,道:“几位大师,不知犬子的病症,可有药物救治?”
几位大师互看了一眼,神色甚是犹豫。
木焕辞见几位大师作难,立马道:“几位大师但说无妨。”
一位身穿素色袈裟的和尚,站出来道:“老衲几人诊断出来的或许惊奇,但请木老爷定要听老衲把话说完全。”
那木焕辞当下点了点头。
“就木少爷的病症而言,确已无药可医...”木焕辞听到此言,一个踉跄不稳,瞬间感觉天昏地暗。
倒是木之礼暗自苦笑:这几位未行骗人之事,倒是不愧为德高望重的大师。
那五位大师见到木焕辞这般模样,互瞧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如此。
“不过,这木少爷的面相倒是富贵长寿之相。”
这话说的木焕辞可要气了,当下诧异,随即愤怒,但念着五人是德高望重的大师,暂且未发作。
木之礼亦是诧异之色,暗地里苦笑这几位大师的骗术好生新奇。
那位大师见到木焕辞在愤怒的边缘,随即道:“木老爷莫要觉得惊奇,出家人向来不打诳语,这亦是老衲几人犹豫不言的缘由,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木少爷只须再历经一劫,日后必定福运降至。”
木焕辞见此人言语间尽是诚恳,亦很矛盾,可倘若之礼的病症无药可医,那么又何来的富贵长寿,再历经一劫?我儿心存善念,却不幸落下此症,身心亦是备受煎熬,还要历经哪一劫?
那位大师又问道:“不知木少爷成亲与否?”
闻言,木焕辞瞬间面容浮现晦暗之色。
木之礼心中有苦难言,一个气息不稳,咳嗽不止。
木焕辞慌忙道:“来人啊,快搀扶少爷回房歇息。”
两个丫鬟进来,便搀扶木之礼回房了。
“不瞒几位大师,我儿尚未成亲,不知大师为何有如此一问?”
原本木之礼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家亦是至交,本是要定亲的,但在木之礼病情发作之后,又听到木家少爷病重的传言,便无声作了了断,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