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强大的人类能和神明比肩，因为先驱者开辟了道路，
后来，不知何时，灵界开始远离人间，于是彼此间的沟通来往越发艰难，最初还好，最起码还能回应呼唤。
但漫长时间过去后，到了近代，灵界已经彻底远离人间。
所有的神明差不多都销声匿迹了。
而因此人类群体中那些亦人亦神的强者失去了力量之源，再难以出现。
见子沉吟片刻后道：“灵界，究竟是什么？”
“那是灵的世界，所有的灵都因灵界而存在。”
按三枝婆婆所说，无论神灵、恶灵、还是善灵，都是如此。
“为什么灵界会远离？”见子问道。
“说不清楚，有人说是灵界内部出了问题，也有说法称这是一个循环，我的师父对此也不甚清楚。”三枝婆婆的师父，名叫冈远子，许多内容都是从她那边流传下来的。
而她师父是个滥好人，一心助人，对这些古老秘辛不甚在意。
正是有这样的人，才导致越来越多的文献消失在历史中，没办法继承下来。
因为有些知识不能记载于纸面，需要隐秘的语言封存才能够记录，否则会招来灾难。
见子又问：“人间真的没有神明了吗？”
她想起了曾在手机里看到的图片，耶稣断头，一位无头的天使化作骷髅，忽然站了起来，所有的神圣感消失不见，那是极为恐怖的一幕，让人脊骨发寒。
“也许有，但真正古老的神明早已经消失在灵界的深处了，那里才是诸神居住地。”
“他们还会出现吗？”
三枝婆婆摇头，她哪知道这个。
“通灵者的能力是什么？”见子认真询问。
三枝婆婆摇头：“大多数的通灵者都没有能力，除了能见到灵界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啊？”见子有些吃惊，没想到得到了这个结果，她还以为通灵者普遍都能呼风唤雨呢。
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很合理。
因为真的有什么超凡能力的话，通灵者多半也不可能安稳的活到现在。
她好奇道：“既然灵界都远离了，为什么还会有恶灵。”
“见子，你们果然是在说可怕的事情吧！”百合川华听了半天，终于听到见子提到了这个名词。
她哭丧着脸，对恶灵之类的东西最是害怕。
“华……”见子有些无奈，想说这就是你今后要面对的，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去。
百合川华性格开朗，但也意外的胆小，这是心理弱点，难以克服。
“我等会和你说吧。”见子柔声道，她伸手摸了摸华的橙色短发，作为安抚。
而幽里亚在一旁懵懵懂懂，双眼呆滞，在快速刷新自己的世界观。
这是什么？
这又是什么？
完全听不懂啊。
信息太爆炸，把她脑子轰得嗡嗡响。
而后她继续看向三枝婆婆，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继续。
她是有任务的，不是来闲逛的，回去还要禀报给天道神乐。
三枝婆婆倒是看了百合川华好几眼，身具惊人的生命能量，却这样胆小，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你不必害怕，若是生气充足，外邪不侵，可以做到无所不辟。”
“真的吗？”百合川华战战兢兢问道。
三枝婆婆点头，她不至于哄骗一个小姑娘，她和百合川华在买念珠时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就判断恶灵很难对她造成影响。
因为生命如火炬，本身就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