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掀起殿上安静,月枭寻着帝无羁眼底坚定,明白帝无羁此去昆仑,不仅是为自己,更为北堂墨。
更何况北堂墨一旦知道墨北被困昆仑,那后果可想而知,所以这一趟帝无羁非去不可,不过傻徒上昆仑。
他这个做师傅的自然要倾力相助,到时候注意点或许不止于此,思绪间月枭瞅着四目对持的千昱月与帝无羁。
一念此战后四国混乱局面,月枭转头一盯千昱月,话锋一转。
“我说老千啊!”
“...好好说话!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揍你!”
说着,千昱月白了一眼月枭,月枭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话说现在南祁无主,北昭国弱,而东临与西屿亦是元气大伤,这四国大帝,你看你要不要再...”
“滚!”
千昱月一听月枭起调就猜到月枭想说什么,可他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再逢兰甯,只想安安稳稳的逍遥快活。
而今月枭此言完全是赶他上架,他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面子差事,由此千昱月冷呵一声,反口一怼。
“我就说你这狼嘴里吐不出象牙!尊老爱幼懂不懂!我这把年纪的人了,你们忍心让我全年无休吗?可真是...”
千昱月说着瞅了一眼古思远,愣得古思远本能一退,抬手一挡。
“我家国君说了他已少年白头可不想再掉光头发,让你们别打他的主意!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没空搭理你们!”
“什么事啊?”
闻得月枭疑惑,古思远心下暗怼“关你屁事”,面上冲月枭眨了一下右眼,一副“闭口不谈”,尬得月枭转头看向帝无羁。
“那...那就只剩下...”
众人随声看向帝无羁,帝无羁故作不知的低眸凝盯手中泥牌,末了无视众人目光,起身理了理衣摆。
“我去看看世子!”
说完,帝无羁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余下千昱月深感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事讲真的亦不怪帝无羁拒绝。
毕竟巅峰之上看似尊贵无匹,实则脚下万丈深渊,更何况朝堂不比江湖,权衡利弊多的是身不由己。
而北堂墨生性不喜皇庭,帝无羁就更不可能如他们所愿,除非北堂墨能够劝说帝无羁,那应该会有转机。
思绪间千昱月看了一眼月枭与古思远,寻着两人眼底为难,不经垂首一笑,双臂背负身后,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临到殿外,千昱月望向天际初升的灼阳,旭日阳光唤醒幻呤谷内飞禽灵兽,脆声鸣啼落入榻上熟睡之人耳中。
床边,帝无羁看着北堂墨于梦中紧蹙的眉峰,心下一疼,抬手轻轻拂开北堂墨眉宇,带起暖流触动北堂墨眉心炽纹。
炽纹释放光耀,照亮北堂墨梦中黑暗,幻化一条白玉石路,石路尽头的华美宫殿皓烟萦绕,凤楹花飞如梦似幻。
花瓣随风落至北堂墨头顶,愣得北堂墨想要取下一观,不想一抬手,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四肢短粗。
如是意外,吓得北堂墨赶紧奔到宫殿外的荷花池,往池面一探,一看之下,北堂墨顿时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