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朝,贺君诚便利落的甩掉了风竹沥眼线,随同白靈前往风月楼,这风月楼是贺君诚回西屿后所建。
楼如其名,入堂软香温玉眼花缭乱,贺君诚进楼瞅了一眼幽灵黑豹,下一秒幽灵黑豹化身贺君诚簇拥美人。
欢声笑语间贺君诚由着白靈掩护进了楼下暗阁书房,烛火猝燃,照亮阁内硕大的四国地形图,映入贺君诚瞳孔。
贺君诚端过桌上烛台,迎着烛火细看地图,耳边聆听白靈汇报邯城战况,末了落指一点西屿临近邯城的爻川。
“你令...”
...嘭!嘭嘭嘭!
一轻三重,贺君诚眸光一沉,转头一盯暗阁门,末了示意白靈前去接应,白靈见此走了过去,一开门便见北堂墨盯着自己直眨眼,闪得白靈头疼间将北堂墨放入暗阁后关了门。
闻得身后“嘭咚”关门声,北堂墨抬眸一望正站在地形图前冲自己笑得如沐春风的贺君诚,银牙一咬。
她就说贺君诚一肚子坏水,怎会乖乖把灵芥玉还给她,这感觉像极了先给你一颗糖,然后再来一巴掌的即时感!
直让北堂墨三步并作两步奔至贺君诚身旁,期间不忘挑眸瞟了一眼地形图,再回视贺君诚,眉峰一扬。
“贺君诚!你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面对贺君诚的明知故问,北堂墨一想起自己听到的“册封旨意”,顿时黑了一脸,脱口直道。
“你可知我是熠王妃?”
贺君诚闻言“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听得北堂墨反口一语。
“那你还册封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
迟语间贺君诚不慌不忙的放下烛台,凝盯北堂墨面不改色道。
“如你所见便是我意!”
字字铿锵,堵得北堂墨念及昨晚贺君诚的“提醒”,一咬牙道。
“贺君诚!纵使我没有正式册封,未得金印,我也是熤王妃!这一点谁都不能改变!”
关乎北堂墨的坚持,贺君诚早就心知肚明,当初帝无羁于两难之下选择保全北堂墨与北昭,如今牺牲自己力保东临。
如此情深义重,他若乘虚而入,岂不是无耻之徒?他虽喜欢北堂墨但讲原则,原则之上一切可谈,原则之下绝无商量。
由此贺君诚看向北堂墨,瞅着北堂墨眸光炯炯,摆头“啧”了一声惋惜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这样做?”
四目相对,北堂墨寻着贺君诚眼底深邃,讲真的她完全看不透贺君诚,更不明白贺君诚究竟有何打算。
如是一来,与其两两猜忌不如坦诚相待,北堂墨沉了口气道。
“贺君诚,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但我除了你,确...确实想不到其他人了!我来这里除了揭开铜玉佩,便...便是...”
贺君诚瞧着北堂墨断言间眼底闪现的波光,闻得北堂墨续言道。
“便是跟你借兵,所以...”
“所以你才更应该接受册封!否则你如何上萧山解开铜玉佩?”
“萧...萧山?”
闻得北堂墨诧异,贺君诚点头一应。
“要解开铜玉佩须前往我萧山机关冢,而要入萧山必须是举国重典,譬如我贺君诚的正妃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