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唦唦唦
突如其来的疼痛,愣得风闻雪猝然回神,身形摇晃间双手胡乱抓住树枝,乐得树下北堂墨“咯咯”直笑。
笑音落入风闻雪耳中,风闻雪稳住身影,垂首一望,正好对上北堂墨仰视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对,风闻雪脱口而出。
“北堂墨?!”
风闻雪完全没想到会在沅城遇上北堂墨,以至于闻得北堂墨随口一句“正是你姑奶奶我!”,瞬黑一脸。
这年头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尤其还是北堂墨这只傻狍,直让风闻雪一个潇洒落地,抬眸一盯北堂墨。
“你来沅城干什么?”
“那你又来干嘛?!”
北堂墨不甘示弱,风闻雪嘴角一撇,念及之前鬼夜花市被坑经历,眉峰一扬,下意识的闭了嘴。
一副“你不说,我不说,咱俩都别说”的死倔样儿,令北堂墨看在眼里,心下一念风闻雪的单纯。
北堂墨视线上下一扫风闻雪的婚服,想起当初自己套/弄风闻雪头顶鸡毛的手段,眼珠一转,抬手一指风闻雪。
“说!你这身婚服是不是偷来的!”
风闻雪闻言一愣,瞧着北堂墨来回指示自己婚服的手,再念北堂墨那一声“偷”,忍不住道。
“放屁!你才偷!”
“那你为什么会穿婚服!”
“谁家成亲不穿婚服!”
“既是成亲,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老子逃婚啊!”
一来二去,风闻雪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盘托出,最后“啪”一声拍上自己额头,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怎么老是被傻狍忽悠,之前鬼夜花市是,时到如今沅城一如往常,难不成他的智商真连狍子都比不上?
北堂墨瞅着风闻雪错愕间满腹生无可恋,心知风闻雪不是蠢而是纯,纯得天真率直,才会被人一激就露馅。
于是乎北堂墨就着风闻雪话中“逃婚”真相,抬手一把揽过风闻雪,低眸对上风闻雪面上不悦道。
“说说你逃谁的婚啊!”
北堂墨向来无瓜不欢,如今好不容易逮到风闻雪,她怎能“心慈手软”,偏偏风闻雪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打死也不开口了。
两者僵持不下,北堂墨手掌一拍风闻雪肩胛,擒着风闻雪无视自己,嘴角一咧,仰头轻咳一声。
“我给你三个数,你要不说出来,我可就喊啦!”
“...”
“一...”
言语间北堂墨瞧风闻雪死倔不动,眼珠一转,启齿跨过“二”直奔“三”,之后猛提一口气喊道。
“谁家丢了一百斤的新...”
北堂墨“郎”字还没说完就被风闻雪一把捂住了嘴,瞧着风闻雪一脸涨红,北堂墨心下可劲儿暗笑。
“唔唔唔...(你说不说!)”
闻得北堂墨威胁,风闻雪一观北堂墨眼底狡黠,白眼一翻。
“你不喊,我就说!”
北堂墨闻言赶紧点头,抬手一指风闻雪钳制自己嘴巴的手。
“唔唔!唔...(你先放手!否则...)”
声于同时风闻雪寻着北堂墨瞳孔内反射出正站在自己身后的墨北与不曾见过的姚㷆,心下一沉,转头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