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皓月皎洁,月光笼罩的熤王府玺苑门庭处,月璃蹲坐门槛,双手撑着下巴,一双眸子直愣愣的望着空中圆月。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圆月时节,月璃下意识的闭眼叹了口气,一睁眼便被眼前阮玲馥放大的容颜,吓得险些嗷出了狼叫。
情急之下月璃慌忙转头,“嘭咚”一声撞上门扉,痛得嘶哑咧嘴间愣得阮玲馥小退半步,末了低眸看向蹲地哀嚎的月璃。
“你...你没事吧?”
月璃闻言“哇呜”一语哀怨,抬起一张挂满泪珠的脸,满腹悲催至极的模样,直让阮玲馥忍不住再声道。
“那...那个你要不要去上点药?”
阮玲馥说得诚恳,月璃却是有苦说不出,为什么每次遇上王后都跟流年不顺似的,之前王归来直接飞他一脚。
如今他是屁股上青肿未消,额上再添一包,一前一后直让月璃小脾气一上来,抬手一指殿内。
“人在里面!”
阮玲馥闻声看了眼月璃所指,寻着月璃面上憋屈至极,从食盒内拿出一颗蜜饯,递给月璃。
“喏!尝尝!”
论哄人技巧,阮玲馥从小因着阮玲玉熟能生巧,如今面对月璃仿佛看到了阮玲玉,自然舍不得月璃委屈。
反观月璃闻得蜜饯香甜,憋不住瞅了两眼蜜饯,最后还是很没脾气的接过蜜饯,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别说这蜜饯还真是香甜可口,乐得月璃瞬息好了伤疤忘了疼,阮玲馥见此又拿出几颗送给月璃。
“你慢慢吃,我进去了!”
声于同时阮玲馥抬手一拍月璃脑袋,迈步往殿内走去,临到殿门前阮玲馥寻着殿内无光,低眸看了眼蜜饯。
这蜜饯不能放太久,明日玉月白与季连城进宫朝贺,虽不至于正殿相迎但免不去宴席相赴,由此妍妃肯定也会去。
思来想去,阮玲馥琢磨着先将蜜饯放入殿内,待明日妍妃醒来再吃亦不迟,心下打定主意的阮玲馥缓缓推开殿门。
唯恐惊醒妍妃,阮玲馥特意踮着脚尖从门缝中挤了进去,一入殿内满眸皆黑,阮玲馥一门心思都在放蜜饯上。
全然没注意到此时殿内主位上,月枭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以至于阮玲馥一放好蜜饯,一转头对上月枭眸中青光,吓得掀翻了蜜饯。
“妍...妍妃!!!”
惊呼间阮玲馥瞅着掉落的蜜饯,咕噜噜滚至月枭脚下,再瞧月枭弯腰捡起蜜饯看向自己,那一刻阮玲馥竟感觉到一抹“晚归被捉”的危机感。
由着危机感上涌,阮玲馥转身就准备离开,不想刚一迈步,开启的殿门“嘭咚”一关,呼应身后拷问,僵了阮玲馥一脸神色。
“你今天去哪里了!”
话中理直气壮,怵得阮玲馥背脊一凉,转头瞄了眼月枭,觅得月枭挥手点燃烛火也没敢多疑,双手十指一握。
“我...我我今天去见了一位故人!”
“故人?!”
“鹤山季氏季连城,明...明天妍妃也会见到他的!”
月枭擒着阮玲馥紧揪的十指,念及今日夜毐同阮玲馥所言“迎娶”,抬眸望向阮玲馥,眉峰一扬。
“我听说他是你未婚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