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狍式非礼落下帷幕,帝无羁看着怀中被自己诓睡的北堂墨,沉声一笑,右手抱起北堂墨往内阁走去。
阁内帝无羁将北堂墨放上床榻理弄好锦被,俯首于北堂墨唇上落下一吻,末了转头看向铜镜中满脸唇印的自己。
半晌,帝无羁甚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皇兄说得对,世间一物降一物,从古至今并非十年而是万年。
他虽未恢复前尘记忆,但他知道从他第一眼看到北堂墨,他就喜欢她,所以他要她活着,好好活着。
如此才不枉他万年前献出神丹强留其魄,思绪间帝无羁抬手抹去脸上吻痕,举步朝玺苑走去。
夜色如幕,月光透过窗户辉映殿内烛火,照亮堂上桌前四目相对的两人,阮玲馥擒着月枭紧盯自己的目光,心下可劲儿发怵。
这年头不怕被人惦记,最起码惦记能有个喘息,只怕被人目不斜视,那简直如坐针毡,像极了此时的阮玲馥。
阮玲馥轻咳一声,转头同时端起莲藕羹送至月枭手边,引得月枭低眸一见莲藕羹,闻得羹上桂花香,扬唇一笑。
“这...给我的?”
迎着月枭眸中期望,阮玲馥点点头,直让月枭兴奋间接过莲藕羹就开喝,不想一嗑之下,冻得浑身发颤。
寻得碗中莲藕羹封冻成冰,月枭凤眸一眯,抬眸一望,果见帝无羁满腹悠哉的靠在门边看着自己吃冰块!
阮玲馥一瞧帝无羁前来,赶紧起身朝帝无羁行了个礼,礼毕亦不管月枭抬手阻拦,迈步走出殿门。
余下月枭手臂临空半僵,心底不爽直冲感官,正欲收手间一根冰锋迎面逼来,迫使月枭身形一转,躲避锋刃同时帝无羁指尖一勾,桌上莲藕羹顺势落入帝无羁手里。
帝无羁低眸看了眼莲藕羹,擒着月枭伸手来夺,脚下一跃落至主席坐下,反手一挥,另一根冰锋再次袭上月枭脸颊。
月枭眉宇一凝,偏头一闪迈步奔向帝无羁,眼看就要触及帝无羁手中莲藕羹,帝无羁握住羹碗的指尖一敲。
“嘭”一声脆响声落,四面冰锋破空而出直攻月枭,逗得月枭左躲右闪像极了今日瑶台上的北堂墨。
只不过月枭比北堂墨技高一筹,虽是差点儿被冰锋捅成塞子,但整体下来亦是迎刃有余。
一来二去,月枭觅得帝无羁眸中刻意,再观四周冰锋形成的轮廓,妥妥一小狐狍,不经心下一喝。
...哟呵!
...敢情这帝无羁是来给媳妇儿报仇的啊!
由着思绪介入,月枭眸染狡黠,冷呵间右臂一震幻化雷鞭,电光刺目就手中力道一挥,雷鞭过处掀起冰晶飞溅。
冰晶之下,月枭一跃跳上饭桌,环视堂内被自己打断的冰封,末了仰头朝帝无羁一喝。
“哎呀!你这比我今日画得丑了点!”
帝无羁闻言但笑不语,仅是低眸看着手中莲藕羹,其面上漠然落入月枭眼中,月枭趁机跃至主席,落定同时抬手一夺。
不想手刚触及羹碗,便见帝无羁眸光一沉,下一秒碗碎声起,奏响莲藕羹粉碎的命运,气得月枭倒抽一口凉气。
“啊!我的莲藕羹!!!”
帝无羁迎上月枭眸中怒火,启齿淡定如幕。
“本王视夫人为珍宝,妖王若想玩,本王随时奉陪,但...”
言语间帝无羁擒着月枭上扬的眉峰,沉声威胁。
“妖王若欺负我夫人,那本王一定会让妖王刻骨铭心!”
声于同时帝无羁瞥过阮玲馥离去的方向,回眸念及北堂墨于花灯节上赌气的话语,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