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酉时的晚霞充盈天际一线,绚丽赤光照亮北堂墨脸上傻笑,逗得月枭抬眸一望天色,一跃起身潇洒落地。
落地同时月枭反手一收酒壶,低眸对上北堂墨微愣的目光,末了抬头望向瑶台狭窄通道,一步跨出悠哉道。
“走吧!”
北堂墨闻言赶紧追了上去,寻着月枭面上闲情,唯恐月枭忘了答应自己的事情,揪准月枭跨上通道之际抬手一拽月枭衣袖。
“师父!”
月枭应力顿停脚步,转头看向北堂墨,明显一副莫名的神情,怔得北堂墨一松月枭衣袖,双眸一眨。
“那个明天...”
闻得北堂墨迟语间频频看向瑶台的目光,月枭沉声一笑道。
“明天还是在这里,不过...”
一语婉转绷紧了北堂墨思绪,她可不想到手的师父飞了,这样她就完不成给帝无羁的礼物了!
“师父,不过什么啊?!”
“不过...”
月枭擒着北堂墨眸中紧张,强憋心底泛起的笑意,一本正经的抬手轻轻一拍北堂墨的小脑袋。
“乖徒儿,明天来时路上小心点!”
“为何啊?”
北堂墨本以为月枭是在提醒自己这瑶台四周有埋伏,不想月枭随后一语直接黑了她一脸尬色。
“别把脑子掉路上了!你这只让人忧心的小狐狍!”
话音落下,月枭指尖一弹北堂墨额头,疼得北堂墨嗷嗷间月枭仰头一笑,转身踏上通道同时男化女相复以妍妃风华绝代。
直让北堂墨回神一见眼前“妍妃”,险些脚下一滑再摔台底,顿觉师父如是忽男忽女,搅得她额上青包愈加抽疼。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瑶台门庭,一待两人离去无踪,一抹藏于门庭灌木丛林的身影回收视线,一转头对上薛沐雪。
薛沐雪看着眼前静观北堂墨与月枭许久的富常侍,寻得富常侍面上错愕间周身萦绕的赤光,双眸一凝,右臂一挥。
一把薄如蝉翼的利剑落入薛沐雪右掌,由着薛沐雪抬手一挥,剑气横扫灌木立断翠枝,其锋芒凌厉逼得富常侍连退三步。
富常侍来不及跟薛沐雪解释他为何出现此处,只能蓄力躲避,一来二去薛沐雪招招致命,刮得富常侍衣袍数处破损。
可富常侍不敢出招抵御薛沐雪,一旦自己出手无疑坐实薛沐雪心底对自己的怀疑,薛沐雪乃东临君后,其与帝临栩鹣鲽情深。
北堂墨能进入瑶台定与薛沐雪有关,所以薛沐雪要杀自己目的显而易见,然他来此却只是想要确认北堂墨的真实身份。
富常侍思绪间薛沐雪擒着富常侍身后三棵古树,转眸一盯富常侍退无可退,反手握剑挥向左边第一棵古树。
古树应力倒塌,迫使富常侍往右逃脱之际,薛沐雪脚下一跃,手中利剑迅速砍断右边古树,如是左右两棵古树逼上富常侍。
富常侍只能往后一退,这一退正中薛沐雪计划,以至富常侍刚靠上古树,便被薛沐雪迎面一剑横擦颈脖穿透衣领钉于树干。
古树受力震落残叶,纷纷坠满富常侍衣袍,富常侍一感疼痛,低眸瞅着脖上随时能夺取自己性命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