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阳晨光透过窗扉照亮别院内阁,鸟鸣清呤唤醒床榻上沉睡的人儿,北堂墨手一抬惯以常态的一摸。
不出意外的空荡惹得北堂墨不悦的噜了噜嘴,随即睁开双眸坐了起来,转头环视屋内一圈,果见阁外苍穹一如既往的批阅文书。
半晌,北堂墨收回视线,低眸不经意触及到手上戒指,想起昨晚自己与苍穹的月下漫步,不由得咧嘴一笑。
...真不知道苍穹今日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想想还有点儿小兴奋呢!
臆想同时北堂墨转头看向自己藏在枕头下的两枚荷包,念及几天之后苍穹生辰,抬手从枕头下取出一枚荷包握于手心。
寻着荷包上精绣的并蒂莲,北堂墨脑中灵光一现,若单是荷包加灵芥玉岂不是没意思?最起码自己绣个字留点儿痕迹!
虽说她精工刺绣门门不通,但她有阮玲馥这个活宝贝,费点心应该不至于不堪入目,再说就算惨不忍睹兔子也得视若珍宝!
心下打定主意的北堂墨将荷包揣入怀中,抬手将另外一个荷包藏到枕头下以应突发情况,如此有备无患总是让人踏实些。
北堂墨思绪间小脑袋左摇右晃,其手中小动作悉数落入苍穹眼里,苍穹不动声色的合上最后一本文书,抬眸看了眼窗外天色。
昨夜他已提前传书东临,依照眼下时辰,朝中府内想必已提前准备,如是想来,苍穹沉眸起身朝北堂墨走去。
一声声熟悉至极,愣得北堂墨猝然回神间又戳了戳藏在枕头下的荷包,全然掩耳盗铃的小动作令苍穹心下暗笑,面上视若无睹的取下衣衫为北堂墨穿戴。
阳光耀晖笼罩梳妆台,温馨四溢间北堂墨瞧着铜镜里认真为自己梳妆的苍穹,心里暖如朝阳。
寻得苍穹为自己挽上发带完成最后一步,北堂墨眼珠一转,赶紧儿从一旁取来苍穹外袍。
“今天我来给兔子穿衣服竖腰封!”
北堂墨边说边有模有样的给苍穹穿衣竖带,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苍穹对自己数日如一,如今机会难得她自然不会错过。
只不过苍穹今日外袍不同往昔玄魅,绛紫如绯其上龙蟒精绣腾威凛,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以至笨手笨脚,惹得苍穹眉宇藏笑。
末了北堂墨替苍穹竖好腰封,上下一观苍穹风华月貌气宇非凡,偏头憋不住“啧”了声自豪。
“我家兔子果真无人能及!”
嵌杂得意的骄傲说得苍穹眉峰一扬,苍穹低眸对上北堂墨看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间苍穹抬手轻轻抚过北堂墨俏脸。
“真的?”
难得反问的疑虑,致使北堂墨闻言一愣,抬手覆上苍穹落于颊边的手,重重的点了下头。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
“我只在乎世子如何想!”
一语定言的干脆掀起北堂墨眸中波光,令北堂墨张开双臂抱上苍穹腰身,埋首将脸藏在苍穹胸前偷乐道。
“我家兔子乃我心中盖世英雄!别说人便是神明都不可匹敌!我简直太太太幸福了!”
北堂墨说得眉开眼笑,苍穹听得百感交集,几欲回抱北堂墨的手因北堂墨那句“幸福”转为肩上轻轻一拍。
“走吧!”
“走?”
迎着北堂墨面上错愕,苍穹瞟过北堂墨挽上自己臂膀的手,抬眸看向北堂墨,沉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