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幽川瀑布而入,由兰襄阳指引横跨水流之后,一座被绿荫藤蔓笼罩的岛屿呈现在三人眼帘。
藤蔓之下数百噬花艳丽绽放,五瓣成型五彩斑斓,一朵朵娇艳欲滴,瞧得北堂墨鸡皮疙瘩跌宕起伏。
常言道最艳丽的蛇最是毒,譬如眼前噬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北堂墨身边有苍穹,一路走过噬花皆化冰晶。
冰晶似镜反射出岛上数以千计摆放成八角镇邪纹的藤蔓囚笼,每一个囚笼内都是上古封禁的神魇。
而八角中心一面偌大的水流幻镜屹然而立,亦如镇谷至宝的既视感,令北堂墨觅得镜内层层涟漪,忍不住问道。
“这...这是...”
迎着北堂墨眸中好奇,兰襄阳看向水流幻镜,念及今日目的,转眸回视北堂墨,启齿一字一字道。
“寰天镜!”
“寰天镜...”
北堂墨念着兰襄阳所言,挑眸瞅了眼面色平静的苍穹,见苍穹冲自己一点头随即望向兰襄阳,不经眉峰一扬。
苍兔兔这淡定如水的神情是想告诉自己,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地方吗?还是说自己来此本就是苍穹的计划之一?!
倘若如此,那兰襄阳的出现不仅是苍穹默认,更甚是苍穹有意为之,所以苍兔兔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梦里的兰夫人是谁?
否则苍兔兔如何保证自己一定会跟兰襄阳来此,越想越觉诡秘的北堂墨目光于苍穹和兰襄阳之间来回晃动数次。
直盯得两人一个尴尬上脸,一个习以为常,末了只瞧北堂墨头颅猛一回正,冲他俩连眨数眼后脱口而出。
“你们两个合伙算计我?!”
“算...算计?”
兰襄阳嘴角一抽,僵转头颅瞅了眼面色泛青的苍穹,尬笑两声赶紧拉过北堂墨,凑近北堂墨耳边道。
“庄主,察言观色啊!”
北堂墨闻言一愣,斜眸瞥了眼兰襄阳,寻得兰襄阳暗示苍穹的目光,神情一僵,念及自己的口无遮拦,心下一沉。
...我勒个乖乖!
...算计啊算计!妥妥贬义词啊!
...我tm怎么把这词坑自家兔兔身上了!
思绪间北堂墨朝兰襄阳猛眨眼,晃得兰襄阳思绪打结同时北堂墨灵机一动,正所谓歪门邪道不走寻常,那就将计就计!
心下打定主意的北堂墨眼珠一转,作势一把推开兰襄阳,启齿就着兰襄阳方才提醒话语,吆喝道。
“我啥时候不察颜观色了!我若不察颜观色怎会只兔子一人!”
北堂墨边说边往苍穹身旁凑,仰头望向苍穹亦不忘抛了个求饶的媚眼,惹得苍穹寒眸一眯,刺激北堂墨干笑两声。
“...呵...呵呵,兔...兔兔...”
声于同时北堂墨擒着苍穹眸光变化,赶紧再接再厉,一把环住苍穹手臂,垂首间满腹认罪样儿。
“哎呀!人家知道你不会的啦!”
寻着北堂墨微低的小脑袋,苍穹抬眸瞟过静观好戏的兰襄阳,抬手一拍北堂墨肩胛,惹得北堂墨仰头同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