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楼大堂内众人将自己做好的美食摆放上桌,直至魏言书的最后一盘虾仁炒蛋落桌,众人互看一眼甚是惊讶。
尤其是金蝉,她自小与魏言书青梅竹马,比任何人都了解魏言书,魏言书这人别说做饭就是烧柴都有够恼火。
眼下竟真做出一盘像模像样的菜,直让金蝉惊喜之余憋不住道。
“言书,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啊!”
闻得金蝉话中诧异,魏言书眉峰一扬,凑近金蝉耳边小声嘀咕了句“我本事还多着呢!保管金家主满意!”
声于同时魏言书寻着金蝉面上绯红,正得意间被金蝉踩了一脚,痛得嘶哑咧嘴却也嬉笑连连,轻咳几声调整神色道。
“那是!这盘菜可是咱们庄主的巨作象征!让我这纵横说书界多年的不败神话都对咱们庄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若言其他或许金蝉等人还会怀疑,单论说书游说,魏言书绝对首屈一指,想当年魏氏先祖仅凭一张嘴便为神帝平息数场战势。
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游说本事,纵观天下无人能及,而今魏言书这一说,倒是让金蝉一观众人面上好奇,不免启齿随意。
“那你说说咱庄主究竟如何令你佩服了?”
魏言书闻言右手揽上金蝉细腰,左手一指虾仁炒蛋,虽无法完美复述北堂墨当初那段荡气回肠的风中错乱。
但魏言书还是声情并茂地讲了一遍,直至最后一词“殉情”落定,魏言书果见众人皆傻在了原地。
那一张张媲美自己往昔的凌乱神态,逗得魏言书忍俊不禁间低眸对上金蝉抬头而来的迷茫。
寻着金蝉撩动他心的乖巧,魏言书收手同时握住金蝉前日夜里被他发现染上蛊毒的右手,抬眸看了眼虾仁炒蛋,转头就着众人迷惑目光中缓缓道。
“这个故事简而言之就是这盘菜名!”
“菜?”
“嗯!”
“不就是虾仁炒蛋嘛!还能有啥!”
方霁话音横插而入,众人齐齐点头,魏言书闻言轻声一笑,启齿道出当初这盘“虾仁炒蛋”的惊艳别名。
“方少主此言差矣!这菜可不是虾仁炒蛋,而是瞎扯淡!”
话音落下,方霁听得目瞪口呆,阮玲玉脱口而出。
“...这这这虾扯蛋(瞎扯淡)?!”
阮玲玉指着虾仁炒蛋,一双眸子直盯魏言书,见魏言书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不经右眼一跳,甚是不解的看向阮玲馥。
阮玲馥原是未懂魏言书所意,转念瞧盘中蛋虾一团,脑中连贯同音串上北堂墨的跳脱性情,豁然开朗间忍不住“咯咯”一笑。
“是了是了!魏先生所言极是!”
魏言书见阮玲馥秒懂自己思绪,低眸看向金蝉,寻着金蝉与阮玲玉面上如出一辙的错愕,耐着性子解释道。
“阿蝉,你看这盘里有虾还有蛋!”
“是啊!有虾!有蛋!”
“所以黄红相交不就是瞎扯淡吗?”
言语间魏言书瞧金蝉仍是似懂非懂,凑近金蝉耳边道了句“庄主”,瞬令金蝉念及北堂墨的口头禅,心下了然同时“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