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恍惚间北堂墨伸手拉了拉金蝉的衣袖,见金蝉抬眸望向自己,偏头凑近金蝉耳边道。
“这贺氏机关术究竟是那门那派啊?”
北堂墨迎上金蝉闻声而来的目光,寻得金蝉眸中诧异,下意识的噜了噜嘴,硬着头皮小声嘀咕。
“我...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等门派...”
闻得北堂墨话中支吾,金蝉垂首一笑,其实庄主不知道贺氏机关术很正常,毕竟西屿医术为立国之本,传承百年威名远场。
而贺氏机关术乃西屿皇室嫡传秘技,自数百年前灭世之战结束,贺始祖贺萧然薨逝后便极少显露于世。
如今北堂墨问起,金蝉亦不可能不回应,故而就着北堂墨面上好奇,耐着性子道。
“不是那门那派,亦非江湖那门那派可比!”
北堂墨闻言一愣,不解的眨了眨眼,这话听起来就跟煎蛋不是蒸蛋卤蛋,但是吃起来更胜一筹一样,直让北堂墨心痒难耐。
“那你究竟是啥意思啊?”
金蝉瞅了眼北堂墨,低眸沉思了会儿,琢磨以北堂墨的脑回路,若是自己解释太过难免生异,不如简单明了。
“庄主,这贺氏机关术的贺氏便是当今四国之一西屿皇族,所以庄主以为江湖和皇城能比吗?”
一语既出正中北堂墨胡思乱想,惊得北堂墨险些咬了舌头,瞳孔大睁间脱口一声“啥?!”愣得金蝉心下猛跳同时启齿颤道。
“庄...庄主,你咋...咋了...”
北堂墨寻着金蝉面上不亚于自己的错愕,再观四周闻声看来的吃瓜群众,“咕嘟”一声噎了噎口水,抬手揽过金蝉,垂首低声道。
“宝贝,你刚刚说的贺氏可是与我北昭并列的西屿贺氏?”
“啊!不然呢?”
金蝉被北堂墨问得些许恍惚,见北堂墨前一秒还好奇不已的目光此刻尽荡匪夷,心下一沉。
...难不成是她说得还不够直接?
...所以导致庄主没法理解?!
纳闷间金蝉眼珠一转,视线落定北堂墨腰间的白玉萧剑,念及北堂墨的身份与江湖地位,脑中灵光乍现,抬手一指白玉萧剑。
“庄主,看剑!”
北堂墨低眸看了眼白玉萧剑,抬眸回视金蝉不解的眨了眨眼,扬眉间心下错愕浮上面容,怵得金蝉右眼一跳,赶紧道。
“庄主这把白玉萧剑囊括江湖兵器排行榜一二!”
“...so?”
“馊?!馊啥馊?饭吗?”
诧语间金蝉瞧北堂墨盯着自己,一脸抑郁到极点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嘴角一抽连咳两声,言归正传。
“所以那排行第三名的秋水长天,便是集贺家机关术精髓的旷世杰作,其可作扇肆意,亦可藏毒化骨,还能作盾护身,千变万化简直妙不可言!”
由着金蝉话里不加掩饰的赞赏,北堂墨脑中闪过贺君诚手持折扇摇得天花乱坠的风流痞样儿,一巴掌拍上脑门,咬牙碎口道。
“我...我tm...”
...秋啥天!长啥水!
...那不就是贺君诚的破纸扇嘛!
...这货究竟还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啊!
北堂墨恍惚间金蝉寻得北堂墨面上因震惊而蹙成的高低眉,只当是北堂墨身为北昭世子,感应到西屿隐藏的势力而警惕。
唯恐北堂墨胡思乱想以至节外生枝,金蝉抬手拍了拍北堂墨揽上自己肩胛的手臂,迎着北堂墨看来的目光,柔声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