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花灯迎风摇曳,算命摊前邢魈指尖轻点下颚,眉宇悦色映衬嘴角上扬的笑意,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
众人视线聚焦中心,邢魈不急不缓的放下手指一点桌案,一只黑鹰自夜空飞来,落于邢魈指尖所指之处。
邢魈抬手轻抚黑鹰幽绿发亮的羽毛,眸光流转间密语落入黑鹰耳中,黑鹰眼珠一转挥动翅膀飞入夜幕。
一来一回,众人未闻邢魈言语,仅观邢魈相貌不俗且控鹰如神,再看邢魈悬挂的算命招牌,顿感此乃神人。
不多时人群中一位按耐不住的青衫公子便坐到了邢魈摊位前,青衫公子见邢魈看来,拱手向邢魈行了个礼。
“先生,可否为我算一卦?”
邢魈看了眼青衫公子,寻得其身正气并非邪恶,加之他此次前来目的不在于此,故而难得耐心道。
“抱歉,我一天只算一卦”
闻得邢魈话中别意,青衫公子愣了愣神。
“所以先生这是算过了?”
话音落下,青衫公子见邢魈低眸浅笑间摇了摇头,正当青衫公子不明所意时邢魈抬眸看向青衫公子。
“不,我在等一卦”
“等?”
“很快就来了!”
邢魈说完从青衫公子身上移开目光,亦未在意青衫公子是否离去,转头望向北堂墨等人远去之处。
一离开算命摊,北堂墨便带着众人去找帝昱辰和司南桃,虽说帝昱辰在时她心存忐忑,但是帝昱辰不在她更觉心瘆发慌。
倘若再遇上“神人”,她身边除阮姐姐能打外,金蝉与阮玲玉身为女子不提也罢,而帝梓潇的战斗力纯属废材。
由此目标分配连1:1都做不到,思索间北堂墨琢磨着同阮玲馥商量一下对策,一抬头对上阮玲馥眸中暗沉,愣得浑身一僵。
直让跟随其后的阮玲玉“嘭”一声撞了个实在,疼痛袭来掀起两阵痛嘶,北堂墨反射性的抱住后脑勺,转头对上双手护额的阮玲玉。
两人四目相对,北堂墨瞧着阮玲玉眸中因疼痛泛起的泪光,心下一惊,胡乱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抬手摸上阮玲玉的额角。
...我勒个乖乖!
...可别把我家阮妹给撞傻咯!
...否则古思远撤资,自己可就完蛋了!
北堂墨一边揉一边念,令闻声停步的帝梓潇转头一见阮玲玉媲美猪肝的脸色,再观北堂墨粗暴简单的手法,忍不住脱口道。
“我说狍子!你揉汤圆呢!”
“啊?什么汤...哎哟!我去!”
惊呼间北堂墨低眸一看阮玲玉被自己揉成一团的五官,活脱脱一个刚出炉的灌汤包还是焉气那种,赶紧收回手,柔声哄道。
“阮...阮妹啊,你...”
“庄...庄主...”
阮玲玉吸了吸鼻子,一双灵眸波光盈盈瞧得北堂墨心疼至极,一咬牙从怀中掏出自己刚刚尝过最好吃的甜糕递给阮玲玉。
“来!阮妹吃个糕就不疼了啊!乖!”
言语同时帝梓潇冷呵一声,惹得北堂墨转头一记眼刀横飞,帝梓潇见此偏头故作一躲,随即嘴角一勾,抬手一指阮玲玉。
“狍子!你养宠物呢?”
北堂墨随声望向朝自己不停眨眼的阮玲玉,低眸再瞧自己手中准备投食的糕点,眉峰一蹙,斜眸再瞪帝梓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