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落定，北堂墨唯恐苍穹发现端倪刨根究底，只能将错就错在苍穹启齿同时脱口而出。
“庄...”
“我说狍子抵债成不成？”
苍穹看着北堂墨太过正经的神态，念及北堂墨反常的行为，再到他从嗜血殿归来后修行时总能感知到的另外一股力量。
他虽还不明力量来源根本，但其与昆仑三绝颇为融合，不经想起洞中所存神物，故而不动声色的看向北堂墨。
“狍子？”
“呃...嗯...”
应声间北堂墨抬手指了指自己，仰头就着苍穹了然的目光中再声道。
“我说...如果还不上钱，我拿自...自己...”
声于同时北堂墨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苍穹顺手一抱反转身体面朝书桌，再然后北堂墨只见苍穹左手一挥白纸一展，右手取下毫笔送到自己眼前，一拉通动作一气呵成，快到北堂墨眨眼间笔墨纸砚齐上阵就差自己落笔盖手印。
“这...这这这...”
“写下来，以字为据”
北堂墨转头对上苍穹示意自己动笔的眼神，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这年头果然还是白纸黑字为铁证。
...不过我真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吗？
...卖给兔子？！
思量间北堂墨垂首看着苍穹手中的毫笔，思绪随记忆回归十年前的冰天雪地，薛凌风因昆仑截杀她与小叔叔，到血染山河的北昭临安城战直指族内暗鬼，引申出国君身份疑团。
而后她南祁为质四面楚歌，庆毓光狼子野心与贺君诚意味不明，再到现今穹川予墨山庄，一路走来都是苍穹陪在自己身边。
若不然自己早就不知投胎多少轮回，正所谓救命之恩以身相报，这番想来把自己卖给兔子也行！那样她还不用还钱...
如此一举两得，既得兔子又得财的买卖，当真符合她贪财好色的天性意愿，简直天衣无缝啊！
苍穹寻着北堂墨面上由沉思到喜悦最后化为嘴角偷乐的神情，心下茫然间低眸见北堂墨很是坚定的接过毫笔，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他等待十年的卖身契。
直至最后一笔落下，北堂墨取来桌上苍穹用以批改文书的朱墨，翘起大拇指沾上些许，当着苍穹的面重重按压到契约落款上，随后抬头看向苍穹。
“这字据要盖了手印，才能算真的生效哟！”
北堂墨说完将自己的卖身契交给苍穹，寻着苍穹收好卖身契抱起自己往外走，眼珠一转启齿道。
“兔子，你说这卖身契是不是变相说明...”
“什么？”
“你把你也卖给我了？”
一语落定带起夜色宁静，迎着月光皓洁苍穹低头凝视北堂墨，满眸柔情迷了北堂墨的心绪，亦让北堂墨看清了苍穹眸中默认。
“是”
北堂墨闻声一喜不经念及心底担忧，低眸思索半晌，抬眸终是未忍住又怕苍穹猜疑多心，拐弯抹角道。
“兔子，你那日会出现在琼林是为了找我吗？”
苍穹看着北堂墨眸底暗藏的波光，若说他去琼林本就两个目的，一为修罗二为北堂墨，前者事关苍生使命必达，后者唯他所爱执念轮回，所以他回应其一并不算欺骗，故而轻轻“嗯”了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