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墨山庄裕华阁内两人语言对持,古思远略收施展到方霁身上的银针,转头看向北堂墨。
“庄主能把话捋直了说嘛?”
“呃...”
“你不觉得你说话的频率会影响我施针的速度吗?万一我这下手不济捅成马蜂窝了,你负责啊?”
北堂墨听得出古思远话语中并无恶意,甚至还带有点志同道合的恶趣味,连忙落指到墨北身上,回视古思远。
“你能救他吗?”
“他呀...”
古思远寻得北堂墨眸中期待,低眸瞟过墨北,半晌抬眸看向北堂墨,故作深沉的指桑道槐。
“可以是可以”
北堂墨闻得古思远明显截断的后话,连忙追问道。
“就是?”
“就是庄主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我?”
古思远见北堂墨一脸茫然的指着她自己,略微的点了下头,用目光示意北堂墨询问苍穹,北堂墨不明其意抬头望向苍穹,苍穹看了眼古思远,斟酌片刻沉声而语。
“戌时末必须回庄”
北堂墨寻着苍穹眸中默许,瞟了眼胜券在握的古思远,琢磨着既然苍穹都同意自己跟古思远前去,想来不会有坑,反正纵使有坑,她亦有屌炸天的苍穹傍身,一拍胸脯冲苍穹肯定道。
“好!我一定赶在戌时末前乖乖回家!”
苍穹望着北堂墨远去的背影,抬眸看向云凌长老,云凌长老接收到苍穹目光,忙俯身抱拳。
“灵主”
“兰氏到了吗?”
“嗯,依照脚程已到穹川”
云凌长老不明苍穹为何突问兰氏,抬头觅得苍穹眸中显露些许担忧,正准备自请领命跟着北堂墨,便闻得苍穹道来。
“让魏言书跟好”
“是”
话音落下,云凌长老跟随苍穹出了裕华阁,其余几人亦不落下紧随离去,唯剩鬼医坐在墨北床边,低眸看着沉睡中的墨北,蹙眉间抬眸望向阁外,只愿庄主这趟出去真能带回墨北生机。
自予墨山庄出来已临近午时,穹川北郊最繁华的商街上,承载着北堂墨和古思远的马车停在了地处中心的酒楼前。
北堂墨撩起车帘偷偷瞄了眼酒楼,只觉酒楼甚是眼熟,低头沉思片刻,脑中灵光乍现。
...咦!
...这不是当初贺君诚离开前亲自给自己下厨的酒楼吗?
北堂墨心下诧异,抬眸见古思远已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庄主?”
古思远站在马车前转头看向马车内盯着自己的北堂墨,寻着北堂墨眸中茫然,勾唇浅笑猜到北堂墨心中所想,所幸抬手伸向北堂墨。
“请!”
北堂墨看了眼古思远伸来的手掌,抬眸见古思远面上笑颜温和,正迟疑间闻得古思远接下来的提醒,忙将手伸了过去。
“庄主若不快点,咱们这午膳就赶不上了”
一听到吃得,北堂墨不经想起上次贺君诚给自己做的满桌佳肴,肚子顺思绪毫不留情的咕咕作响,其声落入古思远耳中,荡出古思远眼底笑意,愣得北堂墨一脸尴尬。
“...呵...呵呵”
古思远拉着北堂墨下了马车,垂眸瞅着北堂墨面上绯红,恍然想起贺君诚,无奈的摆了摆头。
怪不得贺君诚会对北堂墨上心,贺君诚出生皇族,从小行走权欲剑锋如履薄冰,即便曾有过年少随性却也抵不过前任太子死后留下的暗潮涌波,至此所见所闻皆可为包裹糖衣的剧毒陷阱。
若非贺君诚,他古思远或是古家怕早没了百年荣耀,如今贺君诚好不容易遇见个没心没肺还没脑子的北堂墨,虽说傻是傻了点,倒算得是槑萌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