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北堂墨打定主意接过阮玲馥手中金梭藏入怀中,料想自己得来个“惊天动地”才能引出薛凌风。
思来想去,北堂墨左手轻摁了下阮玲馥,阮玲馥眉峰一扬,正不明所以时只见北堂墨忽的抬头猛/撞地面。
“嘭”一声劲道十足的闷响荡开,伴着北堂墨连连嗷叫,吓得阮玲馥被北堂墨猛力推开间眸中尽是惶恐。
与此同时阮玲馥见北堂墨左手摁胸,一张脸上五官痛作一团将疼入骨髓表达得淋漓尽致,右手更是止不住发颤的直指自己。
其声情并茂怵得阮玲馥右眼一个劲儿的猛跳,她不明白北堂墨为何一定来真的?难倒就不能伪装重伤吗?
“北...”
“你...你...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杀我!!!”
“...”
“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一阵半路杀出的剧情愣得阮玲馥一脸懵逼,启齿已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一双眸子瞪得北堂墨满头问号。
令北堂墨纳闷同时恍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帝梓潇的场景,帝梓潇那哭声、那神态简直堪称一绝。
对!所谓神态就是要有神还要有态!如今阮玲馥这掉线神态,一定是自己表演没到位!
北堂墨垂首深吸了口气,抬眸一瞪阮玲馥,盯得阮玲馥头皮发麻间彻底被眼前紧随而来的撒泼哀嚎震荡三观。
“啊!我好痛啊...好痛啊....”
“...”
“痛痛痛痛啊!”
北堂墨痛呼间唯恐自己表达得还不够痛,翻动身体就地左右打起滚来,直把阮玲馥嗷得心一阵一阵狂跳。
她明明只是给北堂墨说了原由,依照北堂世子的身份和见识,就算是垂死挣扎,如此神乎其神会不会太有损北堂世族家风了?
阮玲馥脑中思绪凌乱,其后守在角落内的墨北瞪着满地打滚的北堂墨,一巴掌拍上额头,脸一阵青来一阵黑。
天啊!请问哪个被刺穿胸膛的人还能嗷得这么大声?自家庄主是又把脑子丢路上了吗?!
屋中墨北头疼万分无言以对,阮玲馥强绷神情十指紧握,屋顶静候许久的薛凌风早就见识过北堂墨的傻劲儿。
寻着北堂墨身上腥红不假,纵使阮玲馥没能一招要了北堂墨的命,北堂墨念及北堂颂亦不可能逃命。
而今排除北堂墨,屋内阮玲玉昏迷不假,阮玲馥喝了毒茶命不久矣,唯剩躲在暗处蓄势待发的墨北身份不明。
沉思间薛凌风见墨北目光始终落在北堂墨身上,念及北堂墨颈脖上的白牙坠,再观墨北年少可见英武之相。
说不定这白牙坠就与此人有关,眼下他得先借北堂墨压制墨北,再拿走阮玲馥手里的金梭,最后才能确认墨北的真实身份。
思已至此,薛凌风背负身后的指节一动,乌云顷刻笼罩整个山寨,狂风大作间雷电坠击峭壁丛林,枯枝染上雷电迅速衍生藤蔓。
...轰动!
一记记雷鸣震耳欲聋,惊得屋内三人同时环视房屋四面,只见凡能所见的窗户和门扉上都爬满了带电的树枝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