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练武场上,苍穹低眸看着手中幻出的玄光剑欲再试一次,岂料挥剑同时剑气对面北堂墨正披头撒发毫无形象的朝自己冲来。
苍穹心下一惊赶忙挥手撤剑,飞身跃过急速剑气,抢先一步将北堂墨抱入怀中,转身跃出数米开外。
...轰动!
剑气横扫四周巨石震动习武台,地面剧烈晃动间北堂墨呆愣的眨了眨眼,僵硬的转动头颅扫过已粉碎成沫的巨石。
半晌,北堂墨回首对上苍穹眸中怒火,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若方才苍穹慢了半步,那自己的下场怕是要跟那堆巨石一样说拜拜了。
“世子大半夜不睡觉,这是想做什么!”
“呃...”
北堂墨呡了呡唇,抬头偷偷瞄了两眼苍穹,见苍穹又要斥责自己,忙急中生智伸手抱住苍穹,迅速将脸贴上苍穹脸颊,委屈道。
“我...我想你了...”
“...”
许久未得苍穹应声的北堂墨回想着惊醒自己的噩梦,本能收紧环住苍穹颈脖,下巴轻靠上苍穹肩胛,目光悠远而哀伤。
“兔子,我梦见我小叔叔了...”
“...”
“兔子”
苍穹闻言转头寻得北堂墨眸中惊魂未定,心下泛疼,环住北堂墨腰身的手掌轻拍,放柔了声音道。
“我在”
“我刚梦见有人说昆仑要杀我...”
北堂墨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苍穹抱着自己的手臂力道突然加重,引得北堂墨蹙眉间心底哀伤瞬息泛滥。
“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上辈飞来横祸也就罢了,为何来了这里还要被莫名追杀...”
“...”
“那么多人因护我而死,你会不会...”
北堂墨说着缓缓松开手臂,看向正望着自己的苍穹,四目相对间北堂墨在苍穹眼里寻得一抹加重内心哀伤的决绝,令北堂墨心慌失措再次抱紧苍穹,言随心走伴着颤音启齿道。
“兔...兔子,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说话间北堂墨鼻子一酸,一想到有一天兔子没了,眼泪顷刻夺眶而出仰头大哭起来,哭得苍穹扬眉挑眸间瞥向身后看了半天好戏的墨北和金蝉,吓得两人转身就跑。
苍穹回头看着怀中哭得跟小孩子一样的北堂墨,头疼之余只觉忍俊不禁,抱着北堂墨就往习武台旁的溶洞走去。
一进溶洞,其内五彩缤纷以及洞顶悬吊的尖峰吸引了北堂墨的目光,一股犹如发现新大陆的新奇,直让北堂墨洪亮哭声变成了时不时来一膈应的抽泣声。
“兔...嗝嗝...兔子...嗝...这是什么地方...”
闻得北堂墨磕磕巴巴的问话,苍穹瞧着北堂墨满腹好奇宝宝还挂着泪珠的蠢萌神态,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沉声解释道。
“磐洞”
“干嘛...嗝...用的...”
“练功”
北堂墨摇晃着脑袋左右环视四周,打心眼里觉得这地方虽然漂亮,但那一根根锋芒毕露的悬吊尖峰,却夹杂让人无法忽视的后怕感,像极了危险与美艳起舞仿若置身水深火热,忍不住道。
“兔子...你嗝...平时都在这里练功吗?”
“恩”
“你一个人吗?”
“恩”
两人一问一答间北堂墨被苍穹抱进了磐洞深处一座装饰华丽的雅房,北堂墨看着雅房内家具置物连浴池都应有尽有,如是种种皆是触目可见的珍品,愣得北堂墨懵逼同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