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自然也一眼便认出来了。
毕竟贺覃身边的女子,本就不多,再加上这样的风姿绰约,更是少见。
不过想到贺母对柳馥的态度,自己倒是并不担心。
师傅讲过: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柳馥连贺母这一关都过不了,更别提其他的了。
周粥又想到贺母对自己的温柔相待,贴心爱护,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于是,心里乐得开心,面上更是笑得甜蜜,笑嘻嘻地给她们带路。
到了会客厅门口,周粥想了想,跟着一起进去了。
贺覃这会儿看到周粥,生硬的面孔不由得柔和一些,看她笑得这样开心,应该是没有生气了。
没有生气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找他?!
想到这里,眉心紧促,却终归还是比先前要和善一些。
柳馥缓步上前,盈盈地行了个闺阁之礼,气息轻柔地说道:“今日和风日语,恰逢二公子及冠之日,馥儿在这里祝公子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说完便抬手取下侍女手中的礼盒,亲自递给旁边的小厮。
贺覃微微点头,“多谢柳姑娘。”
柳馥莞尔一笑,柔声道:“公子不嫌弃就好。馥儿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半月后,寒舍将举办踏春宴,还希望二公子能够前来。”说完从侍女手上取出请帖,递给小厮。
贺覃从小厮手中拿出请帖,看完后,放在一旁,缓缓点头:“劳烦柳姑娘亲自送上请帖,贺某定当如期赴约。”
柳馥见贺覃已经端茶送客,也不再逗留,缓缓施礼后,便告辞了。
周粥便跟着跑出去,送客去了。
一直到晌午过后,墨居才冷清下来,贺九见已经没什么人了,这才关门谢客。
其实贺覃生辰本不应如此高调,但因一年多前接手江南钱庄后,贺覃已经成为贺府实际的掌门人,但因年岁尚小,因此并没有举行隆重的接任典礼,也没有酬宴宾客,这次借着及冠生辰,大家特意前来拜会。
午饭自然是在竹苑和大家一起吃的。
贺母早早地便开始筹备起来,这一日的竹苑不复往日的清冷,热闹非常,不论是主家,还是侍从,个个都喜气洋洋。
贺章身体也差不多恢复如初,摇着扇子,带着自家夫人早早地便到了宴厅。
贺母见着儿子儿媳过来,赶忙上去询问:“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身体好些了?”
贺章一脸无奈,“母亲,我已经卧床大半个月了,就出来透透气。”
“透气你在自己院子走两步便行了,这么早来这边作甚?人来人往,仔细撞了你。”想起儿子刚被带回来的时候,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好不容易养得好些了,就开始作妖了。
贺章自然知道她的担忧,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母亲放心,有千刀陪着我呢!我只是在房里待得烦闷了,来看看热闹,不会有什么事的。”
贺母见儿子坚持,便也不再规劝,对着一旁的清冷地儿媳说道:“千刀,你多看着他点啊!”
吴千刀早已习惯这些,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