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城北门,士兵们在盘查过往的行人,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花白凌乱,肩上背着个包裹,看上去落魄的花甲大叔慢慢来到北门,只见他走路颤颤巍巍,东倒西歪,半眯着眼睛好像看不清路,北门的士兵见有人要出门就过来检查,那老大叔问道:“兵大哥这是哪里啊?”
士兵被他问的懵了一下,回道:“什么哪里?这里是北门。”
“什么?我老伴在乡下村子里,就我一个人。”老头怕对方听不到似的,喊着回答。
“这里是北门,你给我检查一下你的包裹。”
“我吃过了,我儿子在鹅城做买卖,我现在要回老家。”
守门的士兵一脸无奈自说自话道:“不仅老还耳背。”
“你要背我?不用。哪里敢劳烦你呀,别看我一把年纪,我自己能走。”
“谁要背你了,真是的碰到这么个老家伙。”士兵象征性都搜了一下,就放行了。
老大叔慢慢出了北门,一路往北走,走到城门下士兵不会再注意他的时时候,他那佝偻的身子突然直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变得稳健,再也不显得老态龙钟了。这一切做的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这一切被北城门城头上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看到了,正是鹅城七大战将之一的邱银龙。他翻身跳下了城头,迈开了脚步快速追了上去,像只猎豹追赶猎物一般悄无声息,身后的士兵见状,不知出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也不敢怠慢,赶紧组织了一小队的人马,骑着马儿跟着追了上去。那“老头”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正在春风得意之时,赫然发现身后竟然有个人在追赶他,反正已经出了城索性不再伪装,丢了包裹,全速往北跑。
邱银龙知道了看见那个人也加速再跑,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他,于是他怒喊道:“前面的人你给我站住。”
会站住才怪,只见两个人在路上行走如飞,但是两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姜桓炎行虎子姜夏还有李齐稍微吃了点,然后准备一起上鹅城大吃一顿,说到吃那李齐可是行家,什么东门的李家馆,南门的野味馆,还有西门的辣味馆,但那都不及北门的这家鹅肉馆,外人不知道,只有常住鹅城的人才知道。他一一给大家说了一通,大伙一来二去,已经慢慢熟络了起来,那李齐本就是个穿街走巷的小贩子,道听途说无所不知,俨然就是鹅城的百晓生,说到吃、说到事、说到人,他一一对答如流。
炎行乐的不得了,因为这李齐说话自带一种强调,声音高低错落有致,又会结合表情和身体动作,天生的一个喜剧演员。
姜桓想起此次来的真正目的,于是问李齐道:“小兄弟,你对鹅城这么熟悉,你可知一个叫黄野的人,他现在在哪里?”
“黄野?”李齐一脸疑惑,竟然一下子把他给问住了,这个名字似曾听闻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没有清晰的记忆,尴尬回道:“这个名字好像听过,但是一时没什么印象,在鹅城姓黄的非常少,最有名的便是城东桃花巷的黄非我,他们既然同姓,也许有点关联,你可以去那一带找找看。”
炎行听到桃花巷突然想起黄赢,问道道:“桃花巷,黄赢那个臭丫头好像就在那里,他还让我去找她,你不说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姜桓道:“这也不怪你,这黄野十几年前出的名,只是刚出了名之后又迅速地没落,那时候你比姜夏还小。他正是黄非我的兄弟。”
李齐听到黄非我三个字突然想起来道:“原来是他的兄弟,大家只知道他有个废物的兄弟,但是没有见过他。”
炎行道:“黄赢,黄野,黄非我。他们是不是都在桃花巷啊,要是都在那要找姓黄的就省事了。”
姜桓道:“那我们吃完饭就去桃花巷找人。”
说话间,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叔快速的奔跑来,身后扬起飞尘,那大叔像一只“受惊”的野猪慌不择路,撞倒了路上好几个行人,而炎行这边一行人浩浩荡荡,李齐的车子把道路占了三分之二的道路,让汇流的人更加不好走,眼见那人一路撞人而来,姜桓赶紧护住姜夏,那人一个踉跄撞向李齐。虎子和炎行立马冲上去帮李齐挡下来,但是没想到是对方竟然一下子把三个人撞开,撞得人仰马翻,而那个大叔依然大步流星往身后去了。
李齐直冒冷汗,刚才那情形若不是炎行和虎子帮他挡在前面,他今天不被那人撞死估计也的伤的不轻,李齐站起来,只觉浑身难受,像是撞在一堵墙上一样。炎行和虎子站起来,想找那个人算账,但他们连人都没看清楚,那人就已经在身后数十丈远。后面的人刚消失前面又有一人飞身而来,正是邱银龙,他脚步灵活,在追逐的时候避开了被撞在地上的行人和物体。快速地通过了李齐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