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回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身冷汗,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两个骑着马带着剑的一男一女。本来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但是那男的骑着高头大马,咋一看竟和山上的强盗头子丘彪有八分相似,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穿的雍容华贵,胡子刮的干净,大家肯定以为那强盗头子又来了。村民们认真细看,虽然认出他不是什么强盗头子,但是,两人这番相似,关系肯定不一般,那副凶恶的模样早已深入村民的心里,那一看能不吓出一身冷汗来吗?那女子看上去三十来岁,身材曼妙风姿绰约,周身散发着淡淡香味,她所骑的马儿黝黑发亮,毛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看上去高贵的像是一个马中王子,那正是前几天来此捉强盗的人。
村民们没有人敢回话,睁着大眼看着这两人不知道他们唱的什么戏。
那男的见没人说话,拿出手上一张通缉令,展示在村民们面前“大家要杀的可是他吗?”
村民们看了一眼通缉令,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就是丘彪,但是立马又低下了头还是没人敢答应。
那女的道:“大家请放心,我们这次来村里一定要抓他回去。”
村长道:“姑娘你可知,你日前来这里转了一圈回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的道:“他们来报复了?”
村长道:“你走后不久他们就回来了,村里的人被他们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我儿子就在我面前被画上的人杀了的。”
那女的深感愧疚握紧了手中的剑:“这混蛋,就会欺负弱小的人,算什么男人。”
那男的道:“没想到我们丘家竟然又犯下如此罪过,真是对不住大家了。大叔,他们现在在哪里?你们有谁能带我去吗?我要抓他回去。”
村子的人依旧又一片安静,大家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们了。
黄赢从后面拨开人群,走到前面来“你们丘家的人作恶多端,杀了那么多人干了那么多坏事,难道不该死吗?”
见到黄赢,那女的跳下马来,走到黄赢身边抚着黄赢的肩膀道:“你这傻丫头,让你不要找那丘彪,你竟然一个人来了,可把我急坏了,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她瞥见黄赢脖子上的伤痕,那里还留下一道三寸长的血丝,还有她胸前那朵“大红花”“这么危险,那丘彪没把你怎么样吧?”
“冷姐姐你放心,那丘彪已经被人打败了。”
“被人打败?不是被你打败的吗?还有谁?鹅城这几日情势有点复杂,比丘彪厉害的可都在城里,在这刑山镇应该没有谁能打的过丘彪?”
那男听黄赢说有人打败,也跳下马来道:“黄姑娘,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冷香说你不见了半日,必是来这竹山村找那丘彪,所以说什么也要让我来把丘彪拿回去。”
听完男的如此说黄赢把头靠在冷香的肩上撒娇道:“冷姐姐你对我真好。”
冷香嗔怪道:“就是对你太好了,你看你现在这么放肆,背着我偷偷做这么危险的事,还好你现在没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黄赢道:“冷姐姐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黄赢转头走到那男的面前怒道:“一句对不住就完事了吗?村民们的损失谁补偿,村民们的公道,谁给他们主持?”那黄赢回头又对冷香道:“冷姐姐你不知道那丘彪还有他弟弟,两个多么卑鄙无耻,在我跟丘彪打斗,快要战胜那丘彪时,他那个弟弟突然从背后偷袭我,我差点就被他们害死了。”
冷香不屑地看了一眼那男的冷冷道:“丘之虎,你们丘家可真是人才啊,调戏良家妇女、杀人放火、背后偷袭,真的是没有一点底线,卑鄙、无耻、下流。”
不论黄赢和冷香如何讽刺挖苦和不屑,那丘之依旧面不改色,好似见怪不怪一般像一座大山一样岿然不动。大家对他说的话犹如对牛弹琴。
丘之虎依旧带着他的平淡语气道:“对他们已经犯下的罪恶,我深感抱歉,我回去后会派人带足够多财物来赔偿你们,弥补你们的损失。”
村长道:“我孩子的性命怎么补偿?”听到村长如是说,其他村民也纷纷道:“我丈夫的性命怎么补偿?”“我父亲的性命怎么补偿?”···
丘之虎道:“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在这个世道上,一条命的价值有的人如蝼蚁一般轻贱,有的比千金还要值钱。一个人的价值是可以衡量的,我们会根据你们所能创造的价值赔偿给你们,我们丘家有错必改,有恩必报,有仇必还,而且是十倍奉还。还好你们还没杀死他。不然你们都得给他陪葬。”他的话说的如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但是让听者毛骨悚然。
冷香冷笑道:“丘之虎你这也算是要赔偿人家吗?你这明明是恐吓他们。”
丘之虎道:“我不是恐吓,只是把真实情况跟他们说清楚而已。”
冷香道:“如果我徒弟杀了他,你也要杀死她吗?”
丘之虎道:“黄姑娘没有杀丘彪,这个假设不成立。”
黄赢道:“欺软怕硬,你们丘家真的都是无耻之徒。”
丘之虎道:“乱世之道,强者为尊,弱小之人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哪里还有什么真正公道和道义。”
村民们无力反驳,人群中渐渐传来一阵低语鸣泣,丘之虎的话虽然霸道确实现实,弱者在这乱世之中不过是强者砧板上的鱼肉,哪里还有属于自己尊严和公正,像丘之虎这般愿意赔偿的人怕是也不多了。
“强者不是应该保护比他弱小的人吗?杀人难道不应该偿命吗?这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了你们丘家就变了?你们丘家难道比王法还大吗?”从人群的后面传来炎行的质问,他也随之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