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给虎子喂过糖水后,姜桓处理了一些外在的伤口,然后运用元道之力,在虎子全身上下探寻了几遍,舒缓了他的肌肉,将他的内部损伤逐渐释放出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姜桓才慢慢停下来,像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一般,虽然此时他一满头大汗,但是心情却颇好,对村长道:“小伙子的命总算无大碍,但是如果想要他全部恢复,必须用些草药,你能否带我去大夫那里找点药草回来。”
村长带着姜桓来到村里大夫家,四喜的妈妈也悄悄的来了。大夫的草药倒不少,常年在这大山边上,只要肯去寻找,可以找到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药草,这增加了姜桓想去山上找七色花草的兴趣,姜桓找了些治伤腿的药交给四喜妈妈,嘱咐她让她把药捣碎敷在肿胀处,四喜妈妈千恩万谢拿药离开,然后他在大夫这里选了几个治内伤的药草交给村长,让村长回去煎煮。
姜桓离了那大夫家,携着姜夏就往山上走,村长赶忙拦下来道:“大夫,这山可不好上去,这山大而且路多,纵横交错,别说找个人,你若不知道他在什么方位,只怕走上一天,也找不着人。我这把老骨头带你去不得,你只管往高处走,过了半山道路就不多了,那个山洞就在半山道附近。”
姜桓谢过村长,然后和姜夏上山找炎行。
村长看着姜桓离开,又看看手里的药,一股无尽的悲凉涌上心头,自话道:“今天如果没有抓住强盗头子,那以后可有我们村受的了,虎子即使活过了今天,明天也···”村长不敢往下想,他已无能为力,眼下回去给虎子熬点药,活一天是一天吧。
一个时辰以后,炎行来到了半山腰上,这里再没有像山腰一下那么多分道,这里山势变得陡峭危险,怪石嶙峋,他们来到一条山道上,只见山道宽两三米,两边是十米多高的山体,山道倾斜往上有几十米的长度。炎行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如果在这里做个埋伏,管叫那来的人凶多吉少,那姑娘在后面也感觉了不对劲,警惕起来。
炎行边走边观察,四下张望,山道走到一半时,前面的强盗喽啰突然喊了一声:“大爷二爷。”然后就撒腿跑远,炎行以为强盗头子来了,往斜道上看去,却一个人也没有,心道:“不好,上当了。”正想迈开腿追上那强盗喽啰,他的头顶上忽然声响影动,抬头一看,十几颗落石朝他头上砸来,来的太过突然,炎行强行躲开几个落石,但是还是没法全部躲开,眼看两颗朝他头上砸来,炎行头上忽然飘过一个轻盈的身影,轻松帮他将石头踢开。
原来炎行前面走,姑娘在后面随,炎行山道走了一半时姑娘早见山壁之上人影浮现,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山石滚落向炎行砸来,姑娘跃起身来,借着山壁,来到炎行的头顶之上,将要砸到炎行的石块踢开。
落地之后姑娘拉着炎行的手快速通过斜道,回头再看时又不见了强盗的人影。
姑娘救了炎行,让刚才还说那么多话取笑她的炎行,不由得尴尬的脸都红了,他红着脸想要跟姑娘道谢,话正要出口,没想到姑娘抢先说道:“现在下山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遇到更大的危险我可救不了你。”
一句话呛得炎行把吐到口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脸也不红了,甩开姑娘的手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早晚会还给你的。但是我要做什么,可不需要你关心,你照顾好自己就好。”炎指着斜道前的两条路,对姑娘说道:“现在没人带路了,前面两条咱们各走一条,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干涉谁。”
姑娘道:“哼,不知好歹。”她也不再理会炎行,捡着一条宽点的路自己走了,因为她看见那个逃跑的强盗往这里走了。
那炎行惊慌之下没去注意逃跑的人,见姑娘走了一条道走了,自己捡着另一条也走了,还增加了速度,心道:“这臭女人实在太可恶了,仗着几分本事,尽看不起人,我一定要在她之前找到那些强盗,把他们都抓了,让她无话可说。”
竹尖峰上的一个石洞里,丘新练气喘吁吁走进洞来:“大哥大哥,你可得帮我报仇。”
那石洞内一个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正是丘彪,他搂着个女人在呼呼大睡,旁边还有两个女的,听见丘新练喊叫慌乱醒来道:“冷香那娘们又来了吗?”赶紧起来穿衣搭裤。
丘新练道:“不是冷香,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你看他把我的脸打的肿这么大。”他把被炎行打的那边脸凑过去给丘彪看。
听说不是冷香来,丘彪看都懒得看一眼来人,懒懒道:“一个年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可是越来越没有用了。”
丘新练变成苦瓜脸郁闷道:“大哥,你弟被人打了,你怎么还这样戏谑我呀。必要帮我报仇。”
丘彪道:“你老是被打,平时让你多练练功,你就懂偷懒。被人打一打也好,长点记性省的以后我为你瞎操心。”说完打了个懒腰哈欠连连道:“明天再说。”
“大哥,你不关心我了,以前我要是被打了,你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干人家,现在你变了。”
“你别烦我,说明天就明天。这种鬼日子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到头呢,你这一天天,有空到鹅城里给我打探消息去,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大哥消息我早就派人去打听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但是眼下人家已经追上来了呀。”
丘彪猛醒过来道:“不是鹅城来的,居然这样嚣张?看看什么来头。”
才到洞口,那个之前被炎行抓住的喽啰气喘吁吁地也回来了。
小喽啰道:“大爷二爷,那两个追来的人已经通过了斜道了,正往山上来。”
丘彪道:“新练,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年轻人吗?他怎么说有两个人?”
丘新练道:“不对啊,追我的只有一个,怎么变成两个了?”他指着小喽啰道:“你说怎么回事?”
小喽啰道:“原来是只有一个男的追来,把我抓住后,我就按大爷二爷的计划想把他引到斜道埋伏他,但是半路又来了个女的。”
丘彪略带紧张道:“女的?长啥模样?”
小喽啰道:“长得俊秀可爱,一个长长的马尾辫子,二八年龄,我想大爷肯定喜欢,所以一起把她也带来了。”
丘彪听他说的不是鹅城的冷香,宽心起来道:“你小子我没白疼你,这么懂事,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只是一想那喽啰描述的模样,这个女的八成是冷香的徒弟了。这丫头可真是胆大包天,凭她还想来抓我?不自量力,带我抓住她好好跟她玩玩。
小喽啰道:“谢谢大爷。”
丘彪道:“带我去找他们。”眼里充满了异样的神色。
那姑娘在山道上也加速前行,想着赶在小喽啰把信息回报给丘彪前抓住他,哪成想没走一盏茶的功夫,在一片树林间,突然收起一张网来,把她吊在了半空中。那丘彪带着一群毛贼嘻嘻哈哈非常开心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丘彪道:“不是有两个人吗?怎么只有一个女的?”
小喽啰道:“斜道口有两条路,两人应是一人走一条来找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