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年,白景年。你快给我出来,你的小老婆要杀了我,你到底管不管?你再不管,她就要把西域的人全都杀光了。”夏候殂没命的叫喊,完全不顾一点脸面礼仪。
白景年在室内听着,心里也份外的怒火。这个夏候殂还真是欠杀的,一直善良、稳重又有教养的他也受不了这个夏候殂。
可是职责所在白景年还是出来会见夏候殂,当他看到夏候殂的惨样时,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当然表面上还不能表露。他其实也是惺惺作态的对夏候殂说:“唉呀,国王陛下,你怎么落得这幅模样了。我听说你拥有全西域最严密的防范方法了。还能有伤得了你?不会是神仙吧?”
夏候殂再脾气暴躁也听得出白景年是在故意挖苦他,他“哼”了一声,找了一把椅子,大模大样的坐下,圆睁着眼睛对白景年说道:“什么是神仙,是一个鬼,是一个狐狸精。”
“你这是说谁呢?念笙?是她对你这样做的吗?不可能吧?”白景年不希望是念笙,当然理智上他觉得不可能是念笙。
“怎么不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把两把钢刀拋了过来,真好削掉我的耳朵。”夏候殂说着,面带着恐惧,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
白景年这才明白,这个包得像一个棕子一样的大脑袋,已经没有耳朵了。他心里说,活该,谁让偏听偏信一些没有准的妄言,这样的耳朵留着也没有用。
当然话得说另一套了,白景年说:“念笙公主,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怎么可能削掉你的耳朵?是不是有人假扮的她,要知道这一招并不新鲜。”
“我亲眼得见,就是她。她从地里一下子冒出来,把我的四十个侍卫全都弄瞎了,又把我给打伤了。”夏候殂激动的说,眼睛里仿佛要迸出血来。
白景年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个夏候殂,他的判断是这个夏候殂已经疯了,现在就是找个郎中看看他到底疯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已经没药医了。
“你不相信我?我看出来了你不相信我。”夏候殂叫嚷着。
而白景年这次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实在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觉得陪他坐着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没把赶走已经是仁至义尽。
“嘿,我明白你不会相信我,咱们走着瞧。”夏候殂起身就走,他知道自己这一趟真是白来,他当然不会这么就罢休。
白景年只是礼节性的送他到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候殂走了,他也很清楚夏候殂这一走很可能自己与西域一派的矛盾就摆在明面上了,再无妥协后退的可能。不过今天与这个半疯半傻的鄯善国王的会见,也让他对西域一派有了更新的认识。如果他们这群都跟夏候殂一样的货色,那么西域一派就真的是时日无多。
他回到府中,想继续睡自己的觉去,这时白老夫人来看他了。他问道:“娘,你怎么不在后面歇着,怎么到前面来了。”
“我刚才听见前院有人杀猪一样的嚎叫,我以为有人来闹事,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白老夫人有时候也非常好事。
“没是的,是那个鄯善国王,他被人刺伤了反而非说是念笙伤得他,我看他一定是脑子
生了毛病,说胡话而已,现在已经把他打发走了。”
“啊,说念笙会杀人,这个人你怎么放他走啊,把他抓起来,关在牢里,看他还敢不敢乱说我们念笙的坏话。”白老夫人一听有人诋毁念笙第一个不干了,好在她没有见到那个夏候殂,不然一定会把他的头打爆。
“我们不能因为他的两句话就关起他来,不过他说得也真是太离谱。”白景年摇着头说。
“他说什么了,他怎么说我们念笙的?”白老夫人义愤填膺地说。
“他说念笙从地里钻出来要杀他,而且能让刀子飞起来,还削掉了他的耳朵,而且还能一下子把他的四十个侍卫都弄瞎了。”白景年应付着自己的母亲。
“唉呀,这也太可笑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东西,亏他也能编得出来。这个人知不知道要脸?”老夫人气鼓鼓地说,“以后不要再答理这个人和他的那个国家。”
“对,你说得都对。”白景年应承着,他很累了,想去睡觉。母亲看出了儿子的劳累,也不再缠着他。只是嘟囔着:“念笙啊,我的念笙真的好久不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