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素琴冷笑:“不能无缘无故休了她,就可以无缘无故休了我?!你只说你不敢就行了!自己当年做过多少丧良心的事自己清楚,若是休了她,恐怕她可不会像我这样窝窝囊囊的就算了,更会搞得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吧!”
被她把老底揭穿,于文和更加挂不住,站在那里盯着闫素琴暗想,这女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少,估计她都和那丫头说了,要真等那丫头翅膀长硬了,用这些把柄来收拾自己,真能把自己搞到万劫不复!
想着他更加迫想探清楚夏至的底,问道:“素琴,你说筱曼的养父对她很好,到底是什么人?他帮我把女儿养这么大,还让她回来找我们,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闫素琴冷眼瞟他,道:“姓于的,你真当我傻么,把我筱曼的养父告诉你,再你先想办法对付人家,把人家搞倒,然后再来对付你女儿?哼!你也太不是人了!”
于文和道:“你在说什么!她养父和我无怨我仇,我怎么会对付人家,我是闲得没事干么!”
闫素琴又坐回椅上,嘴角撇得老高,显然不信他的话,也不打算要告诉他。
于文和在那里又冷眼看了她半天,最后一甩袖子,说道:“罢了,你这女人愚不可及,和你没什么话可说,等筱曼回来你告诉她,就说我这个亲爹来过,让她过来见我!”
说完大步出屋,带着他的人回于府去了。
直到他走了之后很久,一直在那里坐着的闫素琴怒气开始消退,捂着脸抽泣起来,肩膀颤抖着说道:“筱曼、筱曼!你看见了么,这就是你的亲爹!直到把他逼急了,他才能来看一眼,才能从他嘴里听到‘女儿’两个字!筱曼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这个姑娘,帮你把仇报了吧!让你爹这畜牲下地府!娘也算安心了……”
再说于文和,出了醉香楼一边走一边在想,真这么和这个女儿斗下去,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感觉自己好像轻易斗不过她,就像闫素琴说的,这丫头才十四岁,就有这么大本事,再过个一两年嫁人……那后果真不敢想像!
他越想越头疼,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知道若回家去和郑氏姐弟说,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于是让轿夫转向,再次来到县衙,找张志宗商量。
张志宗这个县令做得很悠闲,多数的事情都交给师爷去做,只有实在需要他升堂的时候,才出去应付应付。
见到于文和来,他立刻满脸笑意,说道:“于老弟,我估计你就快来了,怎么,是不是又想翠蝶姑娘了!今天晚上早点出来啊,咱们再去乐呵乐呵!”
于文和一脸愁容,说道:“唉,我哪还有心思想她啊!张兄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快愁死了!”
张志宗说道:“哦?又是因为你那‘闺女’的事?”
于文和说道:“怎么,你又听说了?”
张志宗说道:“就你闺女在你家财场赢你九千多两银子的事儿?第二天就传得满城风雨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九千多两银子,于老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