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又给她找了把铁叉,让夏至见这父子俩有动作便往死里叉,然后他骑上马,飞也似地向村里跑去。
回到村里,他没回自己家就直接来到马贵家咚咚的一通狠敲门,把熟睡中的马贵叫醒,把吴老万父子的事说了。
马贵听得莫名其妙,道:“夏川你不是睡糊涂了吧,吴根柱不是魂都没了么,怎么可能去你家谷场点火!”
夏川说道:“谁知道他是真没魂还是假没魂,反正他是去放火了,你要是不信去看不就行了,我们又不能硬把他们绑到谷场去!”
马贵无奈只好穿衣服跟出走。
两人出了马家院子,夏川没直接往村外去,却带马贵向前街走去。
马贵问道:“喂,夏川,你不是说去谷场么,这又是要干啥?”
夏川说道:“就我们两个人太少了,我把包大叔也叫上,我们办事,总得有人继续看着谷场才行。”
他说的包大叔就是包大发,夏连成受伤回来,林家洼几个在那里干活的村民也就回来了,没有夏连成照应,他们怕在那里不好干活,不如回来给夏至打工了,反正也不少赚钱。
夏川路过葛力家的时候,还是把葛力叫上了,然后又找了前街的包大发,众人一起向谷场赶去。
夏至一个人在这里又看谷场又要守着吴家的父子俩,心里确实有点发慌,不过幸好之前和夏川把这两人捆得够结实,而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别的人赶在今夜和夏至过不去,所以一直到夏川带着马贵,葛力和包大发来到,也没再有别人来。
见到他们向谷场走来,夏至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等他们走近,说道:“马贵叔,葛师傅,包大叔,大半夜的,又把你们折腾起来,实在过意不去。”
葛力自然不必说,但凡关系到夏川的事,他都义不容辞,而包大发和夏连成也有些交情,没什么可说的,只有马贵心里不太舒服,可是也不好表现出来,摆着手说道:“没事没事,夏九儿你是现在咱全村人的财神爷,你的事就是咱全村人的事,俺们哪能不管。”
说着向绑在地上的吴老万父子看去,见腿上夹了两个夹子的竟然真是吴根柱,他惊讶道:“哎呀,根柱,你真醒了?!我昨天去你家你还在炕上躺着,今天就来、就来……你是啥时候醒的?”
他们没来的时候,吴家父子一直在咒骂夏至,可是现在马贵问了,他们倒没声音了,都是一个村的,平常在一起说庆聊天,可是现在自己却被绑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哪还有脸跟人家说话。
夏至见状说道:“哼,我看他这样子,醒了可不只一天两天了吧,没准这阵子都在装像,以为烧完我的稻子再回去躺着,我们抓不到人是吧!”
听她说话,吴家的父子俩又骂起来:“姓夏的,你们太缺德了!你装模作样赔我们银子,前脚赔完,后脚就让夏丽娟偷走,还跟俺们写啥文书,说俺们醒了就得还钱!你们这特么就是在坑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