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乙年的话，卫晋有一种伸手去拍马屁，结果马屁没拍成让马放的屁崩了个跟头的感觉。
为了掩饰这种窘迫，他只得干笑两声，附和着赵乙年道：“赵总的眼光和心胸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让我们这些后来人望尘莫及啊。”
赵乙年一笑而过，随即不再跟楚渔讲自己过去的往事，转向卫晋问道：“卫总监，昨天我们聊的事情，你们公司管理层持什么态度？”
“是这样的，公司其他高层人员对于我们两家集团的合作还持有保留态度，不过我们营销部总监似乎对这笔生意很感兴趣，假如她点头的话，最终让我们总裁答应合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笔买卖，对于两家公司而言都有着极高的意义和价值。”
卫晋作出回应的时候，赵乙年已经开始用煮开的热水泡起茶来，清香的茶味四溢飘散，等他把两杯茶推到卫晋和楚渔面前后，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趁着茶水温热，轻抿一口。
“嗯，回去烦请卫总监告知一下贵公司总裁，月煌和凯达这次的合作，不会在合同上落下太多的条条框框，至于经销产品所得的利润，以及经销过程中要求达到的销售额，我们都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
赵乙年言语中带出来的两个问题，恰好是楚渔此刻最为关心的两个点，以往他见过太多奸商在购销合同条款上钻漏洞做文章，而如今赵乙年敢把最有可能存在疑点的部分公诸于众，自然算是表明了此次合作的坦诚。
卫晋连连点头，然后喝了一口茶水，茶香入鼻，茶水入腹，他立即忍不住瞪大眼睛惊叹道：“好茶好茶！没想到赵总在茶道上还能有如此造诣！”
赵乙年眼前一亮，试探着问道：“卫总监也懂茶道？”
第二次拍马屁面临失败的卫晋心头一颤，恨不得举起手狠狠给自己俩嘴巴。“不不不，我就是俗人一个，哪里懂得这么高雅的东西，只是赵总您想啊，我一个门外汉都能尝出这茶水的与众不同来，更别提那些懂茶的人了，他们要是在场，恐怕就不只是说一声‘好茶’这么简单了。”
这一番机智的圆场，让卫晋不得不暗暗给自己点一万个赞，而赵乙年虽然脸色没怎么变化，但眼底的那一抹失望仍然被楚渔敏锐的捕捉到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总这茶应该是铁观音。”
楚渔一语道破这茶的种类，当即就引起了赵乙年的注意。“哦？楚先生懂茶？”
“略知一二。”楚渔微笑自谦道。
卫晋显然不是很相信楚渔的话，他认为楚渔能说出这茶的名字，根本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假如让他再往细了说，他肯定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卫晋施展起了激将法，打算让楚渔好好出一回丑。
“既然楚师傅这么懂茶，不如给我这种俗人讲讲？”
楚渔看都没看卫晋一眼，而是直面赵乙年，侃侃而谈道：“铁观音大致可分为三个品种，分别是清香型、浓香型和陈香型，我看赵总这茶色泽浓黑，汤水浓郁，绵甜甘醇，沉香凝晕，应该属于陈香型铁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