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怪拍脑袋道:“不好,这小子快走过来,当避他一避。”
林虚点了点头,一袖子将还未来得及开口巨鳌收了。
三兄弟齐齐化风隐蔽身形,消失不见。
“云娘!云娘!”
那书生沿着江边一路高呼,最终走到了昨日与云娘相遇的地方。
就在昨日,云娘还坐在这江边哭泣,可现在已经没了身影。
柳毅看着空荡荡的江边,停下了呼喊,突然释怀地笑了一下。
“看来是我多虑了,那公子想必已经将云娘接回家去了,他们果然只是闹了点矛盾。”
柳毅掏出那张绣帕,可上面的血字却写得分明。
“怎么办?报官吗?可是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不知道衙门受理不受理,况且,我连云娘的夫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柳毅犹犹豫豫,独自在江边踱步。
林虚在云端瞧着,然后抬起手,对着袖里里问道:“你说是他勾搭你家太子的妻子,还将其掳走了?”
袖子里传来声音:“绝无半句虚假!”
林虚冷哼一声,从云头落下,找了个后路,慢慢靠近了柳毅。
“诶?这不是柳兄弟吗?怎独自一人在此啊?”
林虚故意露出惊讶的神情。
柳毅回身见是林虚,也惊讶道:“是凌虚子道长,竟然偶遇?”
林虚将目光放到了柳毅手上。
柳毅连忙将手中绣帕藏到身后。
林虚笑了笑,也不说破,只是问:“考试将至,柳兄弟专心备考,怎还有闲心在此散步。”
柳毅面色难堪,不止该不该如实相告,但倘若扯谎,却犯了君子立言的准则,故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字来。
林虚见状,故意道:“原来如此!是贫道冒昧了,还是趁那位女子未来,贫道先告退了!”
“等等!”柳毅叫住林虚,问:“道长说的女子是什么意思?”
林虚笑道:“柳兄弟怎还问我,明明是你约的人。”
柳毅疑惑道:“我约的,我何时约过人来此?”
林虚道:“柳兄弟难道不是约人幽会?”
柳毅听到幽会二字,当即红了脸,扯着脖子道:“道长怎拿我寻开心,我乃清白人,怎干出这种事来?”
林虚走上前,拍了怕柳毅的肩膀,悄声道:“行了柳兄弟,别装了,那女子送你的定情信物我都瞧见了。”
“什么定情信物?”
林虚挑眉道:“就是你藏在身后的那张绣帕啊。”
柳毅一愣,道:“不是不是......”
林虚道:“什么不是?哦!不是只有这一件定情信物,还是不是只有一位女子送柳兄弟信物?啧啧!柳兄弟艳福不浅啊。”
柳毅哪里受了这话语,当即将那绣帕拿出,把昨日与云娘的相遇一五一十全说了。
林虚细细听完,然皱起了眉头,冷漠地瞥了眼自己的袖子。
这老乌龟说的却是实话,不过却故意通过言语扭曲了事实。
“所以,我看见了绣帕的求救信,便想着来仔细问问云娘,到底怎么回事。”
林虚摇摇头道:“柳兄弟,亏你是读过书的人,此番竟也如此鲁莽,且不说此事真相如何,你一人前来岂不是涉险吗?”
“啊?”
柳毅被林虚一点,方才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真的在涉险,若是那云娘的夫家打自己怎么办?
只能叹道:“但好在云娘看上去已经被她丈夫接回家去了,真希望她一切安好。”
林虚点头赞同道:“希望如此吧,好了,好了,既然你看也来看过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柳毅无奈地点点头,然后道:“对了,凌虚子道长和我一起吗?”
林虚挥手道:“贫道此番出来是散心静心的,这地方就不错,适合贫道打坐修行,柳兄弟就自己先行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