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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朵玫瑰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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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中,游艇忽然剧烈晃动,棠柚没站稳,摔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手机也从手中跌落,蹦蹦跳跳滑出去。
  
  萧则行放下钓竿,快步走来。
  在棠柚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精准无比地一脚踩上她的手机。
  
  棠柚觉着自己现在最疼的不是腿,而是心。
  
  萧则行走了过来,单膝跪地,捏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胳膊被他掐红了一块。
  
  而棠柚还沉浸在手机壮烈牺牲的惊愕中。
  啊啊啊啊她也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的胳膊太细了,腰也细,男人扶她起来的手收紧,棠柚全然没有意识到,费力地站起来,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个刚刚被他一脚踩过的手机上面。
  
  她好想哭。
  手机崽崽你不要怕!阿妈过来救你了!
  
  棠柚颤抖着手,刚站稳,拨开萧则行的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把手机捡起来。
  
  萧则行不动声色站在她面前,挡住。
  
  棠柚看着可怜的小手机,欲哭无泪。
  屏幕已经完全黑了,一块又一块的裂痕,碎的像蜘蛛网一样。
  
  “抱歉,刚刚没看到,”萧则行俯视着她,还有她手中破碎掉的可怜手机,“回去以后,我让人送一个新的给你。”
  
  棠柚一脸茫然地抬头。
  
  重要的不是手机,而是和赵曼兰那个没有完成的通话啊!
  她还弄清楚萧维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回想起刚刚赵曼兰电话中的内容——
  
  “维景没去”“已经教训过了”
  
  棠柚后知后觉,之前每次赵曼兰为了萧维景没去赴约而道歉;那时候棠柚还误以为是萧维景傲娇,没有告诉家里人。
  事实上,真正的萧维景从一开始就没去。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可一点儿也不像是挨过教训的模样。
  但他长的和萧维景真的很像。
  尤其是眉眼,和她记忆中的萧维景几乎没有区别。
  
  萧老爷子的寿宴,他能够顺利无阻地参加;能去萧家的地盘一起打马球,现在还能受邀上游艇,熟悉她和萧维景的事情……
  
  司机说了,这次老爷子邀请上船的,有不少人是萧维景的同辈。
  
  棠柚愣神间,萧则行已然俯身,从她手中把手机拿走,翻着看了看,恰好卡槽已经被踩坏,露出一个边边来;他顺手取出电话卡,一甩,顺手掷入旁侧垃圾桶:“坏成这个模样,也不用修了。”
  
  萧则行弯腰,牵着棠柚的手,拉她起来,颊边酒窝浅浅:“怎么了?抖成这个模样?很冷?”
  
  “……有点冷。”
  
  棠柚并没有说谎,她现在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寒冷。
  一半是因为风,一半是眼前人。
  
  他清楚知道棠柚身份,而棠柚对他一无所知。
  棠柚蓦然间有种自己是他掌中物的错觉。
  
  萧则行松开手,微笑:“海上的确是风大了些,你既然受不了,就先去房间里避一避。”
  
  棠柚从他神色中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对方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萧维景未婚妻。
  而棠柚却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意思。
  
  偏偏眼前这人的眼睛和萧维景一模一样,身高也差不多。
  
  棠柚第一次见萧维景时,就是爷爷的葬礼,他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个子瘦瘦高高的,黑西装,胳膊上系了一条黑色的丝带,站在她旁边,一个笑容都没有。
  萧老爷子一言九鼎,答应好爷爷要照顾她,就直接把她和萧维景凑了一对。
  
  然后两人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订婚了。
  
  原本只是口头婚约,萧老爷子自己想了想,觉着不够庄重,便让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饭;事后往身边人一透露,很快,两人订婚的事情就立刻传开。
  
  所有人都知道棠柚是萧维景的小未婚妻。
  他们也都知道萧维景对棠柚不屑一顾。
  
  也知道萧维景和文灵关系亲密,哪怕没有男女朋友之名,但萧维景对文灵的好,无一不成为众人谈资、取笑棠柚的由头。
  
  订婚后没两周,萧维景就出国投奔萧则行了。
  
  棠柚回想最后一次见萧维景时候的模样。
  萧维景西装革履,板着一张脸,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线。
  看人时候的目光,冷的像是冰碴子。
  
  就像是一块冰成了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
  
  从那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
  
  刚刚摔那一下,棠柚的胳膊肘和膝盖都擦破了皮,渗出血丝来;膝盖最先摔在地上,伤最重,流的血也多。
  看上去有些狰狞。
  
  医务人员很快带着医疗箱匆匆跑过来。
  
  两条细且长的腿搭好,棉签蘸着酒精细致地清洁着伤口周围的细小沙粒;等到沾上碘伏擦到伤口时,棠柚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旧不受控制地小小地吸了气。
  
  伤口并不严重,天气太过炎热,更不用包纱布;医生知道这些人都娇贵,细细叮嘱,拿了防止疤痕增生的药膏。
  
  棠柚没精打采地听着,她仍旧沉浸在“真假萧维景”的思虑中。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还没找机会问萧则行。
  贸贸然问似乎也并不妥,只怕他戏耍上瘾,不肯说实话。
  
  棠柚试图从他和周围人表现中捉出来蛛丝马迹,再去逼问。
  
  萧则行正站在门口和邓珏说话,郝匀探头,好奇地看了眼,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棠柚不认识郝匀。
  萧维景交际圈的那些朋友,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去认识。
  
  她看着邓珏递给萧则行一盘樱桃,说了什么;萧则行笑着摇摇头,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径直端着盘子走过来,搁在棠柚旁侧的桌子上。
  
  他坐在旁侧:“还有什么想吃的?”
  “我不饿。”
  
  “想不想打牌?”
  
  棠柚心思没在这上面,随口应了一声,看着他,试探着开口:“维景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订婚时候的事?”
  
  萧则行吩咐侍应生去把牌桌搬过来,看她:“怎么了?”
  
  “那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小心摔伤了腿,”棠柚冷静地撒着谎,咬着唇,期期艾艾,“是你把我背回去的。”
  
  说这话时候,棠釉一颗心跳的很快,试图从萧则行表情中观察出微妙来。
  ——并没有。
  
  他随意坐着,并不着急开口,听她说完。
  
  “你记错了吧,”萧则行笑,“我没背过你。”
  
  试探失败。
  
  “况且,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是订婚,是棠老先生的葬礼上,”萧则行面色并无异常,反而调侃她,“怎么?摔一下还摔失忆了?”
  
  棠柚甜甜地笑:“我记混了。”
  
  深情人设已经彻底崩了。
  至于白莲花人设崩不崩的,棠柚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冷静分析。
  来的路上,司机已经说过了,这次萧老爷子请来的,多半是和萧维景交好、或者家中同辈的人。
  萧家人口并不算多,首先排除萧则行。
  
  棠柚记得这位二叔比自己年纪大很多岁,她见过萧维景的父亲萧则年,啤酒肚收不住;棠柚潜意识中,也把二叔这位长辈想象成了那副模样。
  
  和萧维景同辈、年纪相仿,又和他长相相似的,只剩下萧维景堂兄萧维希了。
  来时司机也提到过,请了不少同辈的人过来,其中也就有萧维希。
  
  棠柚尚在犹疑中,牌桌已经搬过来;几个工作人选训练有素地整理好,安置好座位。
  
  邓珏带着妻子一块,还有六七个棠柚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都先关切地问候了棠柚的腿伤。
  
  棠柚窥他们的神色,没有一个因为萧则行站在这里而惊讶的。
  她仔细听了那些人对他的称呼,都是以“哥”称呼,从头到尾没提名字,也没有排行。
  
  直接问人有可能闹笑话,她既然痴恋萧维景,就不可能粗心大意到连他也不认得。
  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人设直接就崩成渣渣了。
  
  棠釉抿着唇,坐着。
  
  郝匀饶有兴趣,也不钓鱼了,跑过来问了一句:“你们玩什么?梭、哈还是德州、扑克?”
  得知是玩德州、扑克之后,立刻摇头表示不玩,笑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剩下的话,郝匀没有说出口。
  
  要是玩德州、扑克,谁能玩的过萧则行?
  都说七分看技术,三分看运气。
  在郝匀认知中,萧则行从来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