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她过于震惊，如果是寻常夫妻两人共处一室是正常之事，在许叙和程灵漾之间就有些诡异了。
诡异得让人脊背有些发凉。
他眯眸盯着那表情丰富的脸，嗓音低沉的问：“有问题？”
闻言，她凉凉的笑：“我不敢，这是你的房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对等的，再加上他对自己夹杂着一份恨意，他没有让自己生不如死，就已经算很仁慈了，所以他说的话她能有什么问题。
竟然他说要留下，就留下，要走就走，不回来就不回来，她管不着，也没有资格管。
只是他突然这样的改变，她心难免有疑虑。
或许他留下只是好时刻的让自己签字而已。
一切也只能随他而去所以不管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他那英挺的剑眉紧蹙，看着她话落完离开的背影，薄唇轻启：“以后我都会在这，你要习惯”
她的脚步顿住，转头，看他。
他也正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
他湛黑的鹰眸就如同一深潭，让人看不清底，他的脸庞还是一贯的淡漠和高深莫测，根本看不出此时他的任何情绪。
果然让她猜中了，为了离婚还真是要准备打持久战了。
她淡淡的应道：“我知道了”
虽然此刻她的内心在不断的起伏，脸上的表情也是清淡如水。
她默默的深呼一口气，消化着他给自己带来的诧异，转过身，离开书房。
似乎今晚的他决心让她不要睡个安稳的觉了。
她刚走到门口，转动门把，人还未跨出书房，背后就又想起了他那温凉的嗓音：“程灵漾，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