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小姐，您这张卡也不行......”柜台的售货员将程玖递过去的第三张信用卡还给她。
程玖接过卡，心里凉透。
冷棋果然将她的卡都冻结了。
除了包包里的几百块零钱，她真的成了穷光蛋了。
别说住酒店了，大吃一顿都得算着价钱。
她对钱的概念不深，倒觉得没什么，等到爹地妈咪和哥哥回来，她又能过上好日子的。
即使被赶出来，她还是不相信，他们遇难了。
就算电视新闻播了，那又怎样？她没看到尸体，没有任何葬礼的仪式，没有任何证明，她不会相信的。
程玖离开商店，裹紧围巾回到酒店的房间。
十二在被窝里冲她摇了两下尾巴。
“看你的样子，我没猜错吧？”
程玖：“你怎么幸灾乐祸的？”
十二：“我哪有？我对你深表同情！”
程玖：“你还是同情你自己吧！”
十二：“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想要抛弃我吗？你这么狠心啊？？”
程玖：“你不是觉得我可怜吗？我无家可归啊！我身无分文啊！那你还想跟着我？”她有些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十二：“你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程玖：“要走要留随便你！”她钻进被窝，烦躁地拿被子蒙住自己。
十二也生气了，跳下床，从阳台那边溜走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他刚跑出来就后悔了。
寒风把他的胡须吹着打颤。
他在外面游荡了两分钟，就非常怂地回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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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跑进来，掀起程玖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