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林牧之所以与蒋敏在一起，是因为意识被苍天之血影响，一切处于无意识之中，是真正的顺应阴阳天理。
他也不会因此就后悔什么，顺应天理的事情，对修为和心境都大有裨益。
现在则不同，他的意识已恢复清醒，若还被欲念主宰，这就是堕落沉沦了。
不受控制的欲念，就是心魔，很多人控制不住，便会一念成魔。
这也是修行路上的魔障。
何以斩杀心魔？
必须比心魔更快，比心魔更狠！
此时，成千上万的欲念，涌上林牧脑海。
斩杀！
心魔一出，杀掉它们。
不能犹豫，必须狠！
顷刻间，林牧就感觉巨大魔障。
心魔就如万千大军，斩杀心魔如一人与万人敌，欲念大军浩荡涌来。
林牧却冷酷铁血，意念都不败之将军，闪光之间就在这千军万军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杀出升天！
呼！
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清凉，林牧的眼神恢复清澈。
他的意识，再次投入体内。
然后他就发现，那苍天之血竟已主动融入了他的道血之中。
而且，苍天之血的结构，清清楚楚的在他的脑海里呈现出来。
道血的形态也变了。
以前这滴道血，无形无色，仿佛虚无。
但与此同时，这滴道血并不真正属于林牧，甚至林牧都总有种忐忑之感，似乎这滴道血，随时有可能离去。
如今它发生了变化，似乎多出了一条无形的脉络，将道血与林牧的心神牢牢连接在一起，再也不可能脱离林牧。
林牧控制道血的时候，也更为方便，意念一动就能完全控制。
“天理。”
这条无形的脉络，就是苍天之血构成的，以林牧判断，它多半就是这个世界传说中的天理。
不仅如此，道血不再像以前那样是虚无的，而是重新显现出来，看起来和林牧体内的普通鲜血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道血，还是道血吗？”
神血和仙血融合成道血，但现在又融入了苍天之血，还能称为道血吗？
“它已不是道血，而是一种全新的血液。”
“既然它和普通鲜血差不多，如同返璞归真，就叫它凡血吧。”
神血、仙血和天血融合，成了一滴“凡血”。
对林牧来说，这次他最大的收获，不是修为提升，而是得到了这滴“凡血”。
别看只是这么一次看似普通的改变，实则“凡血”的威力，比之前的道血起码强大两倍。
威力强大之外，隐患也被解决，不用担心道血会离去，也不用担心苍天之血会对他构成威胁。
这些念头，在林牧脑海里起伏的时间，其实只是须臾之间。
在蒋敏的感知中，林牧的气质，几乎是在刹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平凡。
原先的林牧，还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纯入赤子的感觉。
但现在，林牧真的就和凡人一样，仍在大街上绝对会被人轻易忽略。
蒋敏知道，这不是林牧真的变得平庸了，而是林牧的境界得到了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