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神魂，好像要从黑暗森林中挣脱出去。
也就在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境界突破了。
十个纪元！
他的修为，终于达到了十个纪元，成为了亚圣级存在。
亚圣以及超越亚圣的存在，整个黑暗森林加起来也不到五十。
此时，林牧真正站在了这个世界食物链的顶级层次。
砰！
紧接着，他的神魂之力便彻底耗尽。
那黑暗通道，轰然瓦解，那神秘的心跳声，也就此远去，再也听不到了。
第一次，林牧在突破之中，首先感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怅然若失。
如果有可能，他愿意有更多的时间，去感受那神秘心跳声，其中每一次跳动，都让他受益无穷。
“呼。”
良久后，林牧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黑暗之心。”
此时此刻，他的思维更冷静，有更大的把握，确定那黑暗通道的另一头，就是黑暗之心。
这是第一次接触到黑暗之心。
尽管只是隔着一条若有若无的通道，他依然从中受到了强烈震撼。
如今他算是真正明白，为何从古至今，无论多伟大的存在，挑战黑暗之心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
用恐怖，已无法形容黑暗之心，那根本就是一种超越智慧理解，超越规则领域的存在。
在黑暗之心面前，道神似乎都只是一种低等生命。
之前神魂感受黑暗之心的跳动时，林牧是真正感受到了他的无穷渺小。
他的力量在黑暗之心面前，似乎连大海中的一滴水都不到。
正因此，林牧没有任何突破的喜悦。
不仅没有喜悦，反而有种深深的惶恐。
那样的存在，根本不可抗衡，终极永夜，难道真是众生万物的末日？
换做意志薄弱点的武者，此时很有可能心神崩溃。
好在林牧非比寻常，他的意志早已经历过千锤百炼，很快就恢复冷静。
无论前途多艰辛，他总要一步步的去走，败也好，成功也好，唯有竭力一拼才不会后悔。
“不知道绿袍和云台他们六大道神突破了没？”
林牧心中一动。
在这湖畔边，他又打坐三天，用来恢复神魂力量。
三天后，他的神魂力量，恢复了一丝，勉强已能正常运行。
“呼。”
吐了口气，他飞出三界，来到婴胎世界。
等了大概七天，其他六大道神陆续出关。
林牧目光扫过他们，六大道神居然只有一人突破，但不是云台和绿袍，而是那萤火，其他五大道神都没有突破。
虽然有些吃惊，林牧却不是很意外，第十个纪元的突破难度他是亲身感受过的。
在突破最后，连他的神魂都透支，要是他的神魂力量稍微弱点，同样会突破失败。
让他好奇的是这个萤火。
在焚心之地的时候，萤火就表现出很神秘的能力，如今一看，这个萤火果然有着不寻常的天赋。
“林牧，抱歉，我们失败了。”
绿袍和云台等人都觉得很惭愧。
黑暗果实何等珍贵，而他们把这样的机会，就白白浪费。
“不用如此。”
林牧微微一笑，“黑暗果实，也只是提升突破几率，并不是说有黑暗果实就一定能成功。何况你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想必你们即便没突破，在修行上同样有不小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