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对不起。”
事到如今，只能摊牌了。
原本，她是想等男人的判刑下来了，阿姨的身体养好了，再把曼曼的事告诉她。
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见林念初面色凝重，于芳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说对不起？是不是我的曼曼出什么事了？”
“阿姨，曼曼她……她……”
事到如今，想到冯曼曼离世一事，还有她经历的那些，林念初还是心疼的要命。
“说话，你说话啊！”于芳太着急了，忍不住上去拉林念初的手。
突然，手腕一紧，霍司宴按住了于芳的身体，出口的声音，明显低沉：“阿姨，请您冷静一点。”
深吸一口气，林念初仰起头，红着眼开口。
“对不起阿姨，非常抱歉的告诉你，曼曼她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了。”
轰的一声，林念初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在于芳脑袋里炸开。
睁大了眼睛，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念初，你……你再说一遍？”
“阿姨，我知道您难以接受，可是……”
后面的话，林念初说不下去了。
“曼曼，我的曼曼，对不起啊，都是妈妈对不起你。”
“傻女儿，你怎么能丢下妈妈，自己一个人先走呢？”
于芳哭喊着，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了。
“阿姨，您醒醒……”林念初着急的喊道。
霍司宴叫来了医生。
一个小时后，于芳醒了。
她躺在床上，一直在流泪，也不说话。
“阿姨，我知道你很难过，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曼曼是爱您的，这些年她心里最挂念的就是您，离开前，她特意叮嘱我一定把你救出来，让你有一个健康、快乐的晚年。”
于芳满脸苍白：“快乐？我的女儿都没了，我还有什么快乐？”
“如果我离开这里的代价是曼曼的性命，那我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后来，不管林念初说什么都没用。
就这样，于芳三天没吃没喝。
眼看着又要晕倒了，林念初也非常着急。
“阿姨，您就不想去看看曼曼吗？”
听到这话，于芳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瞬间，她泪眼朦胧。
“是啊，我还没有去看她一眼，念初，你能带我去吗？”
“阿姨，您先吃点饭，今天好好睡个觉，明天一早我就带您去。”
“好。”
回去后，林念初第一时间带于芳去了冯曼曼的墓地。
在墓地看到她的头像，于芳顿时嚎啕大哭：“曼曼，我的女儿，你就这样走了，你让妈妈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妈妈看到。”
于芳哭了多久，林念初就在旁边陪了她多久。
日暮黄昏，两个人才从墓地离开。
“念初，我的曼曼，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车祸，一场意外，所有人都没料到。”林念初开口。
说话时，她捏紧了双手，尽量不让于芳看出任何破绽。
于芳红肿着双眼，没有再说话。
两人并肩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