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听罢,不以为然道:“什么天容难见,深居简出,你便是以真面目上街,又能怎样?”
楚瑶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其实柳三更自然不懂,他自小生活的年代是人人平等,即便是高官厚禄的大官儿,以及国家第一领导人,也是天天在电视上抛头露面,和楚瑶所说的天容难见是大相径庭。当下说道:“好好好,我不懂。”
楚瑶最讨厌听他这种语气说话,不禁眉头微皱,不再言语。正在此时,店小二早已端酒上来,跟着又上了两道菜,口中直呼:“客官慢用。”
柳三更点了点头,只闻得酒香扑鼻,还未打开瓶塞,只觉酒香四溢,忍不住连赞好酒,待店小二退下后,又问道:“我始终有些不明白,你们圣界和中原究竟有什么分别?比如说,中原有朝廷,有商户,有农民,而你们圣界也有,可是为什么却两方势不两立呢?”
楚瑶道:“我圣界三十余万子民,均称圣尊为主。虽说汇聚了修真之士,但他们也要吃喝啊,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得有人种地,自然也要有人做生意才行。”
柳三更心想也是,当下又道:“既然如此,圣尊为什么不做皇帝呢?像中原的皇帝一样,这样岂不是富有四海了?”
楚瑶忍不住掩嘴笑道:“你呀,真是猪脑子。当皇帝和寻常的百姓又有什么分别。咱们是修真之士,自然是想着修仙啊。难道当神仙不比当皇帝潇洒快活?”
柳三更道:“神仙有神仙的苦恼,皇帝也有皇帝的苦恼,百姓自然也有百姓的苦恼。”
楚瑶道:“你又不是神仙,又怎会知道神仙有苦恼?”
柳三更一怔,不禁答道:“你又不是神仙,又怎么知道神仙没有烦恼?”
楚瑶哼了一声,道:“你真爱抬杠!”
柳三更哈哈大笑几声,道:“好好好,我不给你抬杠便是了。”
正在此时,忽听得隔壁一人道:“楚香主,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是不是真的。”
跟着只听一个粗壮的声音道:“哈哈……苦香主,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冰封司谭香主的事情,是不是?”
柳三更和楚瑶一听到“冰封司谭香主”几个字时,立时不再说话,而是凝神细听。此时厅内的声音虽然嘈杂,但说话之人就在隔壁,是以两人均听得清楚。
只听又一人道:“楚香主,你和谭香主素来交好,却不知那件事情是真是假?”
跟着只听那粗壮的声音道:“唉……既然诸位香主都略有耳闻,在下也就实情相告吧,谭香主近日来受了重伤,这几日闭关修练疗伤,想必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先前那人道:“哦?谭香主武功了得,不知是被何人所伤?”他这句话自然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那姓楚的香主道:“吴香主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姓吴的香主干笑两声,道:“小弟略有耳闻,不过坊间之言,却不足信,所以才想着问问楚香主。”
只听那姓楚的香主道:“既然听说了,小弟便实话相告……听闻前几日郡主带着一个少年回不周山,就连大公子也亲自相迎,一同去面见圣尊,诸位可有耳闻?”
众人齐道:“是。”
柳三更只听得六七人异口同声,心想莫非都是魔界的香主?
那姓楚的香主又道:“诸位可知那少年叫什么?”
“听说是叫什么柳三更。”
另一人也跟着道:“不错,好像是叫柳三更。”
柳三更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禁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楚瑶。
楚瑶低声说道:“你名头不小啊,就连我圣界中的香主都听说你的大名啦。”她说这句话时面带微笑,显然有些故意嘲讽柳三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