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是什么？
这是个极其虚无缥缈的概念。
李玄机觉得，天道就是一个操作程序。
修天道的人，就是程序员。
某种意义上讲，道祖和亚祖他们就是史上最牛掰的程序员。
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完善天道，让运行更加顺畅，机制更加合理。
但是天道有自我保护机制。
不可能任由他人修改。
这个人需要取得权限，就要付出相应的东西，达成某种要求。
超绝的修为肯定是条件之一。
却不是必须条件。
高超的道德？
不，高超的道德有可能损害天道。
想要成为这个程序员，需要的是绝对的理智与公平。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准确判断，天道怎样发展，能够代表最多数人的利益，能够保证世界的正常运行。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
一辆疾驰火车失控了。
前面有两条岔道，必须选择一条。
但第一条岔路上绑着五个人，第二条岔路上绑着一个人。
天道在这种情况下会混乱。
管理员需要帮它选择。
也就是说，管理员要根据自己的判断，杀死一个或五个。
这是个没有结果的问题。
但却有答案。
如果五个人的价值大于一个的时候，选五个。
如果五个人的价值小于一个的时候，选一个。
这是道德困境，却是天道管理员必须做的事情。
道祖和亚祖在决定这样做之前，斩断了自己的尘缘，斩断了自己的道德，斩断了自己。
也就是所谓的本我、超我、自我。
这些内容，李玄机都用听得懂的语言阐述给了百里渊。
后者听完后就沉默了。
李玄机则大快朵颐的啃着肘子。
关了这么多天，他发现肘子真滴香。
吃罢肘子，李玄机道：“百里兄，你想明白了吗？”
百里渊没在乎李玄机套近乎的话。
“没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其实已经在这条路上了，而且做得很好。”
李玄机看得出来，青年跟百里渊之间的关系。
青年就是百里渊的超我。
百里渊道：“如何斩自我？”
这个问题连李玄机都难住了。
他是魔。
某种意义上将，他是跟道祖伴生的。
他生来应该是恶的。
但是他不恶。
相反，李玄机是个正常人。
有欢乐喜悲，有爱欲痴恋。
为什么？
李玄机想到了一个可能。
道祖改变了他。
也就是说，李玄机身上极有可能混合了道祖的自我意识。
道祖是利用他斩断自我。
这才让李玄机像个正常人。
这很复杂，李玄机解释不清楚。
他甚至产生怀疑，天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不，天道一定在。
只是其中的规律没人明白。
道祖和亚祖他们融入天道，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死亡，亦或是永生。
谁也说不清楚。
李玄机摇了摇头。
“我不懂，你说的这个话题，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百里渊没有生气。
他只是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他忘记了。
然后他开始结茧。
是的，是真的开始结茧。
这诡异的景象让李玄机震惊。
“他修炼了天蚕神功？”
这当然是开玩笑，这个世界没有这门功法。
但李玄机的表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他明白，这种功法，跟亚祖之间必然存在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