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武经本就是学宫中的典籍。”
齐心禅叫武惊鸿坐下，继续给她解惑。
“其实我的本名并不叫心禅，我本命石头，齐石头。就我爹那点学问，不叫狗蛋就万幸了。”
“后来我拜了一位高人为师，他给我起得这个名字。”
“我还有个师兄，他叫孙心猿。后来他跟着师傅去极西之地取回了不少佛宗典籍，就包括这本《二十四诸天武经》。”
齐心禅说道这里，停了停，四下寻找。
武惊鸿以为他要找什么重要的物品，很紧张。
却看到齐心禅从一旁的软塌上拽出一只痒痒挠，抓了抓自己的后背。
丢开痒痒挠，齐心禅舒畅的喘息一声，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后来这本经书被我那个不懂事的徒儿给弄去了，她叫吕一，不过她比较喜欢叫自己绿衣。她还说，自己是天下女子第一。”
“等等。”武惊鸿打断了齐心禅：“您刚才说吕一称自己是绿衣，还说自己是天下女子第一？”
“不错。”齐心禅点点头：“圣人当年也是老糊涂了，居然真的就许了她是天下女子第一。”
“后来，她得了这《二十四诸天武经》后，日夜专研了一阵，最终也没有练成，只丢在学宫深处。还用秘术藏在一本《学宫诸子论剑篇》当中。她说要留给有缘人。”
“可惜后来她信错了人，犯了天下女子都会犯的错，身死道消。”
齐心禅说到这里，很感慨。
绿衣也罢，吕一也好，毕竟是他唯一的弟子，他对她的爱护，一点不比自己的孩子要少。
不，也许这份感情还不止是对弟子、对晚辈，可是谁又能说的清呢？
......
回顾了一下当年的事，齐心禅不再说《二十四诸天武经》的事情。
对于这本经书，他所知道的东西并不太多。
毕竟当年吕一如此天资，也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是学宫剑首，剑道才是他拿手的。
“你的剑道传自独孤败，哦对了，他现在叫封飘柔。”
齐心禅正了正身子。
“封飘柔的剑法名叫大荒弃剑术，是他毕生所学融合而成，十分强大，算得上世上最顶尖的几种剑法之一。”
“但是，这门剑法却建立他出自明剑山庄的基础上的，换句话说，他没有大荒弃剑术，还有明剑山庄里不次于大荒弃剑术的剑法。”
“而你什么都没有。”
齐心禅的语气冷了起来。
提到剑，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绝世剑客的锋利，让人侧目。
“还请前辈指教。”武惊鸿站起身，深深行了一个礼。
“别搞得这么郑重，闲聊而已。”齐心禅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仍然绷直，眼神仍然认真。
“剑为百兵之首，但其实也就是一件兵器而已。兵器是武者肢体的延伸与加强。”
“那么剑法无非就是为了打败敌人......”
......
路上，武惊鸿一直在沉思齐心禅跟他说的内容。
齐心禅作为学宫剑首，却并没有将剑法、剑道看的多么高深莫测。
对于他来说，剑与普通兵刃没有差异。
区别只是根据特定的兵器制定的招式和修炼方式而已。
这样的说法，无疑打破了武惊鸿的世界观。
所谓绝世剑客，其实只是逼格显得高一点，看起来帅一点。
白衣搭配长剑，如果再英俊一些、美丽一些，总比拎着两柄大铁锤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