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您这会想起来关心女儿了，教徒弟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宁季颜翻了个白眼。
武惊鸿熟视无睹，道：“教徒弟与她何干？她天资本就平庸，又不肯下苦功，表面伶俐实则顽愚，教她倒把我自己气个好歹。”
武惊鸿这话没错，她不喜欢当老师，调教徒弟的事情很不上心。
一般的记名弟子都是令狐杰去教导。
亲传弟子都是宁季颜手把手教，他偶尔指导一下方向。
真正费心的，是大徒弟令狐杰，小徒弟林知平。
至于女儿？
那就是个意外，黑心棉袄，留在身边干什么？
武惊鸿的态度叫宁季颜十分愤慨：“怎么，女儿成我一个人的事情了？你没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惊鸿也很无奈。
她一个女子家，虽然不是小女子娇怯怯，但总归是喜欢耍小性子的，一般时候，李玄机会哄她。
但现在，她居然变成了男人，一个老婆，本来稳重持家，最近不知怎么了，居然回春，往少女方向发展，让她如何承受得住，不知道那句话就惹毛别人。
“女儿嘛，我自然是心疼，只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发哪门子怒呀。”
武惊鸿摊手，表示你给我解答，反正我不懂。
宁季颜没办法，只好说道：“你且看看，她一天都在看谁？少艾慕少年，咱们的女儿动了心了。”
武惊鸿听到这，自然明白了，按照《君子剑篇》的发展，柯语珊会喜欢林知平，然后被他利用，最后凄惨死去。
她会放任这种行为继续下去吗？
她会的。
因为感情是最难以掌控的东西，越是阻碍，越是产生相反的力量，冲破一切，要在一起。
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
不过接下来，宁季颜的话，却让武惊鸿多了一些忧虑。
“我看珊儿这几日表现，患得患失，恐怕她是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了。”
“还有这等趣事。”
武惊鸿直女属性爆发，乐呵呵的吃瓜，直到看见宁季颜能杀人的眼神才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
“你有不是女人，你懂什么？”宁季颜一句话给武惊鸿造成无数暴击，仿佛与天机谷四大长老又战斗了一轮。
她也是个女子呀，娇滴滴的那种，肤白貌美的那种。
不过仔细想想，她好像真不懂。
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听宁季颜的。
“气剑门中，老大跟老幺都是在太出色了。自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老大热情开朗，又是珊儿的青梅竹马。老幺俊比再兴，美若好女，又是贵公子出身。咱们珊儿自然看花了眼。”
“他两个都喜欢？”
武惊鸿确实惊了，她对于感情比较白痴，以为《君子剑篇》中的柯语珊顶多是移情别恋。
现在看来居然有这么多前因后果。
“不，她是还不知道情爱为何物，只是单纯的出于本能的亲近，一切懵懵懂懂。”
宁季颜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她见过不少江湖痴男怨女，最开始都是这般，不知情爱为何物，只是亲近，最终落下终身遗憾。
“我懂了。”武惊鸿心思一转，立刻想到无数可能，嘿嘿一笑。
“不回华山了，咱们换路，玩去。”
武惊鸿一声令下，整个华山气剑门沸腾了。
这些少年弟子从没想过，这一趟出来居然成了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