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的神情里，满是严肃，很显然刚刚那个人的实力，让自己都有些意外，更让他诧异的是，在魔境之中，他竟然从来没遇见过这个人。
吴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没有说那个陌生人对着自己下跪的事情，那太过诡异了。
而且很明显，那个陌生人对自己下跪的原因，是因为铜镜戒指，尤其是那一句“奴才罪该万死”，让吴凡更是猜测他的身份。
“古界的人……”
古界这两个字，似乎已经跟纠缠不清了。
“化神级别！”曲洋深吸一口气道，“吴凡，他是不想杀你，否则就算我在，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比自己高半个层次的人，除了教会的教皇之外，竟然还有人，看来自己真是小看这魔境中的高手了。
“我明白。”吴凡点了点头，浑身血液加快，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这魔境之中，看来高手真的很多。”
他看着曲洋，缓缓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前辈，我想问点事情。”
“你说吧。”
曲洋小心翼翼检查四周，确定没有威胁，才稍稍放松警惕。
“我想知道，那古界，到底是什么。”
说到古界，曲洋脸色微变，眼神顿时变得恍惚，仿佛一下子看到了过去。
“那是一个时代，一人凌驾众生之上的时代！”
曲洋深吸一口气，明显情绪有些激动，“我没经历过古界巅峰的时代，但西域两禅寺中的前辈，代代相传，古界中高手云集，更有一人无敌于天下，冠绝整个天地！”
冠绝整个天地？
吴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能让曲洋用这句话来形容的人，该强悍到什么地步？
“恐怕就是老天，都忤逆不了他吧。”
曲洋叹着气，“可即便是这样的强者，这样可怕的势力，还是覆灭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无敌，怎么还会死？又怎么会让古界这等恐怖的势力覆灭？”吴凡有些不相信，既然那古界如此强悍，又怎么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曲洋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眸子里的凝重，是吴凡从来没有见过的。
“吴凡！”曲洋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你不要去深究，更不要沾染上任何关系，明白么？好奇心会害死猫，轻易就会让你葬送了小命，即便是我，也不敢深入这漩涡之中！”
他的脸上满是落寞，更有一种后悔和无奈：“我的孩子，灵儿的父母，便是因此而死的，哎。”
吴凡知道对曲洋来说，这可能是他一辈子中最悲痛的事情。
“你天赋不错，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至少不会弱于我，只要好好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我看过太多英年早逝的青年俊才，吴凡，我不希望你成为其中一员，明白么。”
曲洋语重心长道，他不愿意多说有关于古界的事情，怕吴凡牵扯进去太多。
“嗯，我明白，多谢前辈。”
吴凡点了点头，即便是曲洋，都如此忌惮古界这两个字，自己实力没有达到，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徒添烦恼而已。
只是，一想到铜镜戒指真正的主人，自己身后的那道影子，想到鬼船上，对着自己跪拜的幽灵将士，想到刚刚那明明一根手指便能击杀自己，却是跪拜痛哭的超级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