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翠芸倒地，方远眼神一动，立刻出手，一把将方翠芸抱住，险些让这女人摔到地上。
此时的方翠芸，体内神念已经被方远打散，一时间无法苏醒过来，倒在方远臂弯里倒是显得非常安静。
随后，方远咬破指尖，搬开方翠芸的嘴巴，将几滴精血滴入了方翠芸的口中。
虽说方翠芸已经被方远成功炼制成了行尸，但此女的人性却并未苏醒，若是不加以引导的话，这女人便只能如一具行尸走肉般，依靠自己嗜血的本能活下去。
不过在有方远精血的帮助下，一旦此女将这几滴精血吸收，人性很快就会从起体内苏醒。到时候，此女便可以自行控制自己的身体，根本无需借助方远的手让她冷静下来了。
咚咚咚！
与此同时，门口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回莹莹的声音从房间外传了进来：“师父，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进来帮忙？”
方远摇头，说道：“不用了，一点小事而已，马上就好了。”
刚才方翠芸苏醒过来的时候，嘴巴里发生了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叫声，声音响亮，直接就惊动了守候在门外的回莹莹和方六奇。
方远对方翠芸的治疗已经持续了一晚上的时间，回莹莹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回去休息了一阵，此刻刚才方家不久，本以为师父的治疗已经结束，毕竟这么长时间的手术，就算是开颅，也不用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不料，等到回莹莹出现在方翠芸房间门口的时候才看到原来治疗根本没有结束。无奈之下，回莹莹自然只有等候在门口。
不过回莹莹并没有等多久时间，房间里面便有了响动，遗憾的是，尽管有尖啸声传来，治疗却仍旧没有结束。
而在房间之中，看到方翠芸已经将几滴精血吸收之后，方远自己指尖，止住指尖流血，随后又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衣裳传到了方翠芸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方远便抱起方翠芸，将被子掀开，打算将这女人放到。
此女现在已经吸收了自己精血，下次睁眼的时候人性就会苏醒过来，不过谁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短则几分钟，长则几天，这么长的时间方远当然不可能一直守在方翠芸床边。
伸了一个懒腰，看到躺在脸色平静的方翠芸，方远走到门口，正打算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方远。”方翠芸忽然睁眼，眼神复杂的盯着方远。
“怎么，醒了？”方远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还活着吗？”方翠芸问道。
方远点点头，说道：“当然，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那我是什么？”方翠芸问道，神色看起来有些忐忑。
作为整件事的主角，方翠芸亲身经历了被方鹤一刀捅进心脏的过程，在巨大的痛苦和恐惧间，方翠芸很快就失血昏迷了过去。
虽然之后的事情对方翠芸来说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但在昏迷的瞬间，方翠芸已经非常清楚意识到自己胸口的伤势会导致什么结果。
她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她还活着！
这是方翠芸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已经不是人了。”方远叹了一声，说道：“你已经死了。”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方翠芸说道，她动了动自己手脚，发现没有异常，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胸口的伤势已经愈合，种种情况都非常清楚的肯定她还活着的事实。
“因为你已经是一具行尸，所以才活着。”方远说道。
“行尸？”方翠芸眼神一变，追问道：“什么是行尸？”
“电影电视里的僵尸你是否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就和这些僵尸差不多。”方远说道。
“那我不是永生不死？”方翠芸神色错愕，不可置信的说道。
方远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存在是永生不灭的，你能活多久取决你体内的血气是否旺盛，只要你的血气旺盛，那你的寿元便可以长达几百年时间。”
“几百年？”方翠芸的神色更是错愕，瞪大了眼睛盯着方远，说道：“什么是血气？”
“你说电影的僵尸吃什么东西？”方远笑着说道：“行尸想要活着，就必要要采血补气，不然的话，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岂不是就要杀人？”听到方远的回答，方翠芸的脸色变得有些空洞，说道：“那我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方远笑了笑，说道：“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比比皆是，你已经有了人性，杀什么人还用我教你？”
不得不说，方远也是够邪恶的，居然教唆方翠芸去杀人，若是这一幕被一个道学先生看到的话，肯定会痛骂方远祖宗三代。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教唆杀人与主动杀人没有区别。
不过，自古以来人就分好坏。杀人越货者为坏，掳掠者为坏。这些人政府不可能全部揪出来，总有漏网之鱼继续作奸犯科，不敢杀好人，难道连坏人也不敢杀？